,看似隨意,卻凝聚著全身的力量,他四周的草木都紛紛承受不了壓力,蔫在一邊去了,好像遭受著風霜雨打一般。
秦安然離他們都有三百米的距離,卻依然能從臉上感受到他的森冷劍氣,汗毛倒豎。
果然是高手呀。
但是,陰陽師卻沒有什麼動作,只是站著,一直盯著獨眼黑鴉看,身上也沒有帶任何武器。
他周圍的草木都因為獨眼黑鴉的劍氣而像是被狂風暴虐著,東歪西斜,但他的衣襟卻沒有任何動靜,好像什麼壓力都沒有。
“你們說到底是誰的勁力足呢?”秦安然實在分不清兩人的狀況,於是問楚雲天和戰天野。
“差不多吧。”戰天野說,“不過呢,既然鬼冢能在上次高手大賽中戰勝了獨眼黑鴉,那說明他應該是略勝一籌。不過,他懂陰陽術,可以迷惑人心,在和人對戰中,佔很大的優勢。”
“這也是他的實力。”秦安然說。
“嗯,如果實力足夠強,意志足夠堅定,是不會懼怕的。”楚雲天點頭說。
“哈——”在一旁喝酒的百曉生忽然笑了起來。
秦安然等人轉臉,翻了他一個白眼,不明白他在笑什麼。
“沒事沒事,你們繼續,我只是笑笑而已。”百曉生看見他們都很不滿地望著自己,聳聳肩,繼續像蹲茅坑一般蹲著磕他的花生米。
對這樣的一個人,秦安然等人實在太無言了,若不是沒有位置,他們還真想挪個地方。
場中兩人還是不動。
時間竟然過去了兩個小時,也不見誰出手。
不少人等得不耐煩了,開始騷動起來。
秦安然感覺肚子有點餓,開始後悔沒有帶乾糧上來了。
這個時候,誰都不想離開,怕會錯失好戲。
戰天野也不耐煩了,罵嚷道:“他奶奶的,這西洋鬼子和日本鬼子在搞什麼搞呀?怎麼還不出手?害得老子餓死了。”
“他們已經出手了,只是我們看不見。”楚雲天一臉的淡定自如,沒有任何焦慮不安,眼波柔和。
“哦?你看出了?”秦安然好奇地問。
“嗯,高手過招,是根本不用花巧的,我們看到他們不動,實際他們已經意動千萬次了,只等最後一動。”楚雲天點頭說。
“你又知道?”戰天野雖然知道他說的有理,但就看不慣他這副瞭然的樣子,嘀咕著說。
“我也是猜的。”楚雲天說。
“沒酒了。”旁邊的百曉生忽然倒了倒酒瓶,裡面只能倒出幾滴酒,於是,很隨意地一拋。
酒瓶直直地拋向三百米處的河流裡,正在獨眼黑鴉和鬼冢之間的上風。
砰——
酒瓶四碎,碎片如同利刃一般四處迸射出,帶著凌厲的勁力。
十幾聲中招的慘叫響起,不少人竟然被酒瓶碎片所傷。
而在這一霎那,獨眼黑鴉和鬼冢的身形同時閃動,然後在河上邊對錯起來。
只是那麼一眨眼,各自交錯落在河兩邊。
獨眼黑鴉的劍上滴著血,而鬼冢的手上,則扯著他一把頭髮,頭髮還連著滴血的頭皮。
他們的動作太快啦,快得秦安然幾乎都看不清楚。
隨即,獨眼黑鴉踉蹌了一步,西洋劍戳地上,支撐著他那搖搖欲墜的身子,口中噴出一股鮮血,面白如金紙,看起來內傷很重。
鬼冢也踉蹌一步,不過,並沒有吐血,看起來狀態應該比獨眼黑鴉好一點。
“再來!”剛才看不清的看客們可不滿足等待了幾個小時,才看見一招,而且這一招到底舒展了什麼身法,他們根本不知道,於是叫嚷著。
鬼冢陰森森地冷哼了一聲,“你依然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