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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她將錢袋收起來,拎著籃子,正準備滿載而歸時,突然被人迎面撞了一下。

所幸力道並不大,她退了兩步穩住身子,一雙蒼白的雙手卻扶上她的雙臂,正是方才撞她的公子:“抱歉,可有撞傷你?”

說是扶她,那雙手卻箍得有幾分緊,甚至若有似無地輕捏了捏,阮墨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忙掙脫開來,垂首道:“無事,謝謝公子。”

“李某方才走得急,那一下可撞得不輕,你隨我到府裡,請大夫看看才好。”

“這怎麼好意思?不必勞煩了……”

“不勞煩,看看清楚的好。”

眼看著李公子的手伸過來,欲抓住她的手臂,阮墨暗叫不好,閃身一避開,回頭便朝著人漸漸多起來的市集叫了一聲:“相公,我在這兒!”

相公?

李公子愣神片刻,因著她未挽婦人髻,看著姿容嬌嫩清純,身形纖細,還以為是哪家姑娘……人呢?

待他回過神,阮墨早已趁機鑽入人群之中,逃出了他的視線,繞另一條路離開了小鎮。

“呼,呼,好險……”她提著裙角跑了一路,直到遠遠看見“落雲村”的石牌,才緩下腳步喘氣。

張開手心,裡頭正躺著阿棠送她的草編手鐲……斷了。

“哎……一會兒編回去吧,不然阿棠該傷心了。”

阮墨將手鐲放回懷裡,提起籃子朝著村口走去。

但她萬萬不曾料到,一進門,迎接她的卻是嚎啕大哭的阿棠……和一個倒在地上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有考試,不更,週二更哦~~打滾求收藏求花花~

☆、殺手與小寡婦(六)

屋內並不算凌亂,除了一張被踢倒的圓凳以外,一切都與離開前別無二致。

高大的男人趴伏在地昏迷不醒,側偏的臉上尚算乾淨,並無傷痕,然身上的白布條卻處處滲血,更有不少已然鬆散扯斷,將那身粗麻布衣沾染得不成樣子。

“……單逸塵,單逸塵!”阮墨立時丟下籃子,跪倒在地察看他的傷勢,發現鼻息尚存後,微微鬆了口氣,“阿棠你莫要哭了,快來幫我扶他回榻上。”

“嗚……好,好,我來幫忙……快點呀,娘……”

阿棠胡亂抹了把眼淚,彎腰託著單逸塵的一條右腿,跟著孃親把人連拖帶拽地弄到床榻上,不用孃親吩咐便跑到屋後,捧了一木盆清水過來,擱在桌上,然後湊到床腳,緊張兮兮地看著不省人事的男人。

阮墨給他褪了那身礙事的衣物,先在他身上各處摸索一番,並未發現斷骨,才開始處理他身上的新舊傷口。

原本已好了五六分的傷口全數裂開了,血珠一顆一顆不斷冒出,染得布條血跡斑斑。她將纏繞在他身上的布條解下了,露出結實的麥色胸膛,鎖骨下方和腰腹皆有淤青,兩臂上也多了幾道交錯的刀痕,不深,但口子劃得大了,同樣在滴著血,看得她直皺眉。

“怎麼傷成這樣了……”

那邊的阿棠一看見男人渾身錯落的傷痕,還流了那麼多血,抿著嘴憋了一會兒,沒憋住,“哇”地一聲又哭了:“娘……他、他會不會死啊?嗚嗚……我不想他死……”

他這孩子平時甚少會哭,可一旦哭起來必然驚天動地,阮墨現在沒有餘暇搭理他,又怕他這一哭還引來其他村民,邊給單逸塵止血,邊道:“乖,他不會死的,阿棠也莫要哭了。”

阿棠曉得自家孃親醫術了得,得了保證也就信了,忙捂著嘴收了聲,依舊蹲在床腳眼巴巴看著榻上不省人事的男人,目不轉睛。

阮墨卻不如他慌張,畢竟單逸塵的傷看似嚴重,但不至於危及生命。只是有二三道傷口崩裂得太厲害了,她便不得不取針為他縫了幾下,而後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