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貼》《多寶塔碑》還摻雜著幾幅花鳥圖,圍著他的腦子裡,轉啊轉啊。
到底用什麼來寫呢?
“張燦?張燦!”周老實在忍不住,大喊一聲。
“啊?”張燦終於從一堆書法中解脫了出來。這會他才反應過來,揉了揉耳朵說,“周老,您真是老當益壯啊,嗓門真夠洪亮的。”
“洪亮什麼啊,這叫了你半天了!”
周老皺了皺眉頭,龍頭柺杖敲了敲地面,想來是為了給自己增加一點氣場。
作詩的老陳,卻一直安靜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那咱們,開始抓鬮?”張燦問道。
“不,不不,”周老笑著搖了搖頭,“咱們得來個不一樣的。你們這太高科技了,我們這些老骨頭可不適應。”
“那您老人家喜歡的難不成是鬥草,戲貓,玩蛐蛐……”張燦只在腦子裡想了一下,可沒敢說出來。
“老陳擅長做七言律,那這場我們就定七言如何,只當你尊敬老人了。”周老笑眯眯的說道。
張燦“……”
總覺得他被要尊敬的老人給坑了。
“這舞臺上竟然放著這麼一盆開花的白海棠,之前竟一直沒有作詩,倒是可惜了。”周老笑著說,“不如,今日就來詠白海棠?”
“都可以。”張燦繼續點頭,反正就隨便你做主了。
“小丫頭。”周老看了看還站在一邊打雜的愛奈,對她說道,“你隨口說一個字來。”愛奈正打算往那路口去呢,那處正好有個小門,她便脫口而出。說了個“門”字。
“就是門字韻,‘十三元'了。頭一個韻定要這‘門'字。”周老說著,又囑咐身邊跟著的小徒弟,遞過了韻牌匣子過來,出“十三元“一屜,又叫美奈和愛奈一起拿,一共拿四塊。
兩個小丫頭隨手拿了幾塊。然後站在中間。
張燦走過去一看,正是“盆”“魂”“痕”“昏“四個字。
周老感嘆道,“這‘盆'‘門'兩個字倒是不大好作呢!”
周老和陳老倒是去一邊商議去了。
只剩下張燦一個人。
“你們能聽得懂嗎?”
“完全聽不懂。”
“你們這些年輕孩子啊,詩韻都不知道了!”
“詩韻?就剛剛那個門什麼什麼的?那是什麼鬼?”
“懶的和你講了。”
“是你也不知道吧。”
眾人一片嘈雜聲中,張燦倒是鋪好了紙,已經準備下筆了。
“張燦已經開始寫了,他聽懂了?”
“能做出那麼多詩來,怎麼可能聽不懂啊!”
“過去看看寫的啥。”
“這怎麼……”
張燦沒有講話,看上去胸有成竹,筆下不停。
一堆圍觀過來看張燦寫詩的人,現在全是一臉懵逼。
他寫的……是漢字嗎?
怎麼完全看不懂。
也不是草書,也不是單純的寫的亂。
但是,這每個字,怎麼都好像是沒見過啊!
“我怎麼覺得,這是張燦自己創的字。”
“你做夢吧,能自己創字型就算利害了,自己創文字有啥用,別人又看不懂。”
“說不定張燦是想出奇制勝呢?”
“什麼鬼出奇制勝?寫一堆看不懂的東西,就能致勝了?”
“那倒也是”
說話間,周老和陳老合作的,速度更是不慢,強強聯手已經寫完了。
剛剛拿起來,就引起一陣好評。
“周老的字,還是如此強勁啊。”
“周老的草書一向是沒的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