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上心了,莫不是又做了衣衫送我?”
陸若離淡笑著,緊盯著我的臉,調侃道。
聽到衣衫,我臉色一紅,別開頭去。
說起做衣衫,我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在二十一世紀都是買成品,就是在古代,我也沒有費過那份心思,只是看著師兄對我們照顧有加,我閒來無事,突然心血來潮,一時激動就想到要為若離做了一件長袍。
那長袍在我手中做了有七天的光景吧,線角歪歪扭扭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記得做好的那天,師兄穿在身上是那般說不出的異類,兩隻衣袖一隻過於長大,一隻又過於短小,我不由懷疑是師兄的左右臂不勻稱,還是我做得不好。再看下襬,短了些,露出半截小腿,整個看起來,俊逸豐朗的師兄就好似雜技團裡跑出來的小丑般。
最後還是在師兄百般的勸慰下,我才忍住將那件衣衫撕毀的衝動,後來我一想,他當時還真是話中有話。
什麼,第一次做,手難免有些生疏,以後多做幾件就好了。
這衣衫雖然怪異,但是情意深重,他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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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他囉裡囉嗦地攬著我的肩說了一通,我只顧著哀悼自己的傑作,也沒有聽進去多少,這小子明擺就是笑我沒有一般女子的心靈手巧嗎,連件普通的男衫都不會做,早知道會出醜,我還不如出山時給他買一件哪。
看著我的側顏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師兄朗笑一聲,頭倚在我的肩頭柔聲道,
“姚兒,不要生氣了,好嗎?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了。”
“去,去,誰跟你說話啊。”
我佯怒地就要推開他搭在我肩上的腦袋。
“噓,輕些,逸兒睡了。”
這可惡的臭小子就知道抓我的軟肋,我只得半途收回手,那小祖宗好不容易安靜了。
“姚兒,你還沒有告訴我要送我的禮物是什麼哪?”
師兄不依不饒,身若無骨般的,可恥地壓在我的肩頭,我悶哼一聲,輕微地聳了聳肩,示意他移開。
某人卻是厚臉皮地視而不見,大有我不說他就賴著我不動。
“你剛才不是都猜到了嗎?還要我說什麼。”
這次我可不做那繁瑣的長衫了,而是換成了長褲,別說這長褲雖然簡單,但還是我用了三天才做成的。
本來自從那次做長衫失敗之後,我便暗暗發誓再不做了,可是手有些癢癢,越是有挑戰性的事物,我越是感興趣。最後一咬牙,我決定先從簡單的入手。
一塊布分為三部分,兩塊布截成一樣大小,拿起其中的一條兩相併起來,縫好便是兩條褲腿了,做好了之後欣賞之餘,連我自己都不由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折服不已。
陸若離一臉無辜地看著那穿好的長褲,撩起長衫,看著笑得兩眼彎彎的我。
“嗯,看來是不錯,轉個身看看。”
我轉身看著自己的傑作不由滿意得很,雖說那長褲不比買來的成衣做得精緻,但是穿在天姿卓然的五師兄的身上,還是襯得他玉樹臨風,貌若潘安,這個其實不能算在我做的長褲身上,而是五師兄本身長得就是如此。
“如何?”
我驕傲地仰頭看著五師兄,五師兄無奈地一笑,心裡暗道,穿了這長褲不知還能不能走路了,褲襠處彆扭得很,但是對上我星光燦爛的杏眸,又有些痴迷,不由隨著我的問話點了點頭。
“離兒,出關了嗎,怎的見了那這師妹,連師父都忘了。”
遠遠地傳來帶著淡笑的聲音,我小嘴一撇,隨著師兄一起躬身道,
“師父。”
“師父,師兄剛出關,這一身的骯髒怕燻壞了師父,這不是正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