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場，丁言肯定，自己生前絕對沒有來過，因為直到他記憶的最後一段，他的修為，都只是渡劫期，並沒有進入大乘期，更別提大乘期之上，飛昇的世界。但詭異的是，不知為何，在看到這個洞天的瞬間，他的心底，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就像是，他曾經來過這裡，而且，極為熟悉。

悟道場是建在一處半山崖上，仙界的山石，極為堅固，哪怕是尋常的六劫散仙，都不能破壞，也只有渡過了大天劫的強者，能在上面留下痕跡，至於開闢出這麼大的一處道場所需要的法力，已經超出了丁言的想象。

“走吧，我們清虛洞天的前輩，已經等候你多時了。”

“水月。。。的氣息……。。”丁言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謝靈珊的話語，喃喃自語道。

謝靈珊眼神稍暗，不過很快就隱去了，像是沒有注意到丁言的變化似的，拉著他的手，走了進去。

清虛洞天之內，另有乾坤。

原本在外面看起來，沒有任何特殊的修煉場地，在踏入之後，景象卻是完全的變了，彷彿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一樣。

藍天，白雲。

正前方，還有著五座高聳入雲的山峰。

山若五指，之間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道痕連線，像是規則，但是又有些不同。

“小天地？強者締造的世界，外放成真！”

丁言心中一驚。

別的修煉法門，丁言或許不清楚，但是巫修之術上卻是有過明確的記載。

祖巫之道，最終的一步，便是世界衍化。

在自己的靈hún世界之中，開闢出另一個世界，一個完整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自己便是神，便是主宰，所有的規則，都由自己來締造，這也是為什麼，祖巫會那麼強大的原因。

但是祖巫之道，極難修煉，從巫修一脈誕生至今，也不過寥寥數人，而世界外放，更是難上加難，因為真正的世界，都有著自己固有的規則，世界外放，就是用自己締造的世界，去抗衡另一個世界的規則，這是世界的碰撞，只有能夠承受住一個世界的壓力之後，體內世界能外放。

這一境界，堪稱破極之境，在巫的歷史上，能夠達到這一步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通天祖巫！

天地九人，每一個都是震懾萬古的絕強之人。

如果活著，他們任何一人的實力，都足以顛覆世界，問鼎太虛。

“你也知道小天地？”

謝靈珊頗為詫異的看了丁言一眼。

小天地，即使是在仙界，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因為那已經涉及到了更高層次的境界，而丁言竟然一口就道出了這片天地的來歷，這份眼裡，根本就不像是下界飛昇之人。

“是我師尊告訴我的。”

丁言腦海之中，想起的乾元的相貌。

恩師如父。

哪怕乾元在世人眼中，是顛覆世界的罪人，是震懾萬古的天地第一人，也一樣不會改變丁言對他的看法。在丁言眼中，乾元永遠都是那個，將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慈祥師尊。

“你的師尊？蓮花谷谷主？”謝靈珊愣了一下。

她並不知道丁言的前世，只以為他還是蓮花谷的丁言。

丁言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謝靈珊收回目光，沒有再問，而是繼續對丁言道。

“這些年，仙界發生了很多變化，我聽說，都是在虛幻天與東域連線造成的影響。”

“哦？”

“除了我們散仙界的人以外，鬼界，煉獄，妖界，靈界等等，好多世界都有人飛昇到了仙界。”說到這裡，謝靈珊的臉上lù出了一絲笑容“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除了我們散仙界以外，還有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