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達到這個等級的翡翠，都貴的嚇人！

皮夾克男人用手隔空比劃了一下石頭，繼續喃喃：“這大小，如果裡面沒裂紋，能掏好幾條手鐲！到時候轉手一賣，誰還辛辛苦苦天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啊……”

他說這話，有嫉妒，有惋惜，不過他自己也知道，這石頭和他其實沒關係，因此只能是羨慕嫉妒一下。

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此時那位賣給唐楸石頭的毛料攤老闆，就站在皮夾克男人的正前方。

因此，毛料攤老闆被迫一次次清晰認識到，到底是多大一筆錢，從他手裡溜走了。

在這整條翡翠街中，能在這裡擺攤賣毛料的，不僅手上要有些錢，同樣自身也要硬。

不說這裡，就算是那些平時在外面擺攤的攤販，如果被其他同行聽出來不是本地口音，再長得一臉老實相，也遲早被周圍的其他攤販擠兌的在那裡擺不下去。

更何況是不缺遊客的翡翠街。

賣給唐楸翡翠毛料的攤主，他的攤位是他求爺爺告奶奶才從自己親戚那裡租來的，而且人家還只租給他一個月。

因此，比起其他日積月累，財大氣粗，好歹還輸得起的攤主，他難免心態上更不平穩些。

耳邊是其他人喋喋不休的驚歎和計算這塊石頭價值的聲音，還有些商家已經聞訊而來，看著就是想要直接收購的意思，身材有些胖大的男人眼睛有些發紅，到底是沒忍住，上前一步。

“哎，那學生。”高胖男人調整好語氣，一副氣喘吁吁，發現錯誤立刻跑來彌補的模樣，跑來對唐楸說：“不好意思啊，我這才發現，我剛剛賣你的那塊石頭放錯地方了。弄錯了，弄錯了，那塊石頭是賣一萬五的，有客人預定了，本來該放屋裡。”

“這樣，不然我把錢退給你。”

說完，他一低頭，裝作剛來的樣子，吃驚道：“你把這石頭給解開了？”

“哎呀，我這賣錯了，不能算數，你怎麼還能我解開了？”

這話一說出口，周圍頓時一片噓聲。

高胖男人不以為意，他倒打一耙，顯然是在欺生，也是看唐楸面嫩，年紀小，白白嫩嫩乖乖巧巧的，一看就沒怎麼應付過大場

面的學生樣。也沒家長在旁邊。

在他的固有印象中，這樣的學生仔，最好糊弄。

如果換成是一身走南闖北氣勢的唐志勇站在這裡，他就算再眼饞後悔，估計也得再仔細想想。

高胖男人還想再更近的往前走兩步，卻被另一個同樣來過他攤位的少年擋住了去路。

唐楸依舊兩隻手捧著石頭，一隻手不太夠，拿不下。

他聞言，卻沒有如毛料攤主想的那樣，被他這忽然的一下弄得失了方寸，反而是思路清晰：“那麻煩您把進貨單據拿給我看。”

說完，他抬頭看了語塞的老闆一眼，恍然，善解人意的繼續開口：“哦，對，批發市場的單據可能具體不到每一塊石頭。大多是論批的。”

被唐楸幫著找好藉口的高胖男人立刻點頭，順著杆子往上爬：“對對對，這麼多石頭，一張一張的開單子，得開到什麼時候去。”

誰知唐楸卻像是非常瞭解行情一樣，眼神有些奇怪的又看了他一眼：“但是貴价貨品就算論批，也會有單子。”

“一萬五千元，不算貴嗎？”

“那拿貨影片有沒有？就是監控影片。一塊石頭一萬五千元，一百塊石頭就一百萬了，拿貨的地方肯定會有監控的，除非老闆故意給員工發‘福利’。攤位後邊那家店，就是您的店鋪嗎？店鋪裡面貴的石頭不多，看影片的話，應該不存在分不清楚石頭的情況。”

攤主被問的都有些不知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