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厲害！”

不是幸運，是厲害。

人在辦完大事後，確實容易血糖下降。這也是人一放鬆下來，就會猛地一虛，頭暈眼花的原因之一。

方以寧此時後知後覺，手好像有些抖，伸手接過對面少年遞來的巧克力糖：“謝謝。”

然後剝開糖紙，放進嘴裡。

唐楸聽完全程，此時其實還有一個疑問，薇薇不是說方以寧酒精過敏嗎？為什麼方以寧的父母，會真的以為她喝醉了？

他抬頭想問，不過很快又想到了什麼，又在心裡把還沒問出來的問題收了回去。

這時，一直蹲在角落裡裝鵪鶉的許赫可能是也感覺到室內的氛圍稍緩，忍不住再次抬頭：“以寧，咱，咱們好歹是同學。”

“我給你道歉，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糾纏你了！”許赫蹲在那裡，就差指天畫地了：“我之前借給你家的三十萬我也不要了，你別報警行不行？”

“你要是一報警，我這輩子就全完了。”

“你想想，我除了這次我混蛋！我之前一直對你挺好的……”

許赫說著，還自己往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

方以寧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到底是有沒有聽進去。

房間裡的其他人同樣沒有說話。

這件事後續要怎麼處理，還得方以寧自己拿主意。

房間內，一時間只剩下了許赫給自己求情的聲音。

幾分鐘後，方以寧才語氣譏諷：“我一直以為，你之前聽不懂人話來著。”

現在看，邏輯不還挺好。

所以，真的就只是欺負她而已。

她知道，按照許赫這種情況，再加上他沒有真的得逞，她就算真的報警了，許赫也頂多是強姦未遂。頂天了也判不了多久。

但這，也是她給自己討回的公道。

方以寧說完這句話，便不願意再開口。

許赫好像也知道自己求情的話沒有動搖她，一時間一反剛剛的做小伏低，整個人激動謾罵，歇斯底里起來，胸口也開始劇烈起伏。

甚至想要站起身來。

然後在屋子裡其他人的不善注視下，這才理智回籠，再次蹲回了角落。

唐楸把這一幕從頭看到尾，心裡也有了和方以寧差不多的感慨。()

等到半個小時後，警察到達現場，把人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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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楸他們也一起跟著回了警局，需要配合做筆錄。

不過唐楸他們做筆錄的速度比方以寧快了不少，便和後到的蔚薇以及齊佳約好，等方以寧做好筆錄後，大家在距離不遠的咖啡廳集合。

蔚薇和齊佳都是女生，如果後續方以寧要做什麼檢查的話，也更方便些。

畢竟方以寧在掙扎過程中，還是受了些傷。只是傷情不重，她自己也強忍著。

十分鐘後

唐楸站在咖啡廳門外透氣，順帶用手機看了眼時間，嘆息。他們現在回學校的話，也趕不上考試了。

現在都下課了。

看完時間，順帶的，他和身旁人說起自己在酒店時的感慨：“栗子哥哥，我發現，有些人聽不懂你說的話，其實他們是假裝的。”

“他們只是不想懂，或者覺得你不是需要他們認真聆聽的人。”

“唉，希望這樣的人可以少一些吧，很煩。”

唐楸的性格，很少會對人口出惡語，形容一個人很煩，這在他的詞庫裡，是極少出現的。

傅洵點頭，贊同他的話：“嗯，很煩。”

傅洵說完，又看了眼臉頰還是有些泛紅的唐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