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心裡比較好。
他悄悄對自己說,這沒有什麼的。每個人長大了都會這樣的。
他在生理課上學過的。
這樣安慰了自己一番,等到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唐楸的心神便已經重新被今天的早八課所佔據。
吃完早飯出門去學校的時候,唐楸和傅洵照例坐的是一輛車。
趙桉經常會在學校住實驗室,龐嘉齊最近在實習,和兩人並不同路。
去到學校後,一節內容滿滿國際金融課上完,在食堂吃完飯的唐楸順帶去寢室休息了一小會兒。
他下午有選修課,不過同寢室的黃躍今天下午沒課,此時正站在鏡子前來來回回的捯飭自己。
捯飭了半天,連發膠都往頭上抹了好幾坨,黃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好像還是不太滿意。
他抬頭對上鋪上正在玩手機的周廩喊:“周廩,你那手錶借我戴戴唄。”
() 周廩這些東西多,不太在意的揮了揮手:“我抽屜裡放著呢,你自己拿。”
黃躍得到允許,走到周廩的抽屜前,剛把抽屜開啟,就見盧炳從床圍探出頭來,提醒:“周廩那一塊手錶百十萬呢,你真要帶出去約會啊?那,那你小心。”
黃躍一聽,心裡一驚:“乖乖,百十萬?!”
說著,他雙手托起,小心翼翼的又將手錶放回了原位,連關抽屜的動作都輕柔的不能再輕柔。
等終於把抽屜關上,黃躍想起來了扭頭問盧炳:“你怎麼知道這手錶價格的?”
雖然吧,他們一早就清楚,周廩是個身家不菲的。但他平時也沒什麼富二代架子,也從來沒在其他人面前炫耀過自己一身行頭到底多少錢。
久而久之,大家就經常會忘記,這好像是個巨有錢的富二代。
連帶著他隔三差五就隨心情換一塊的手錶,黃躍能想到比較貴,但也沒想到這麼貴!
這時,洗完頭正在擦頭髮的竇家樂也憨憨的開口了:“上次校慶,我和盧炳被學生會組織部叫去當志願者,接待來參加校慶的優秀畢業生。和我們一起當志願者的一位學長看到有人手腕上的這塊表,和我們說的。”
“我和盧炳看著覺得怪眼熟,仔細看了下,才發現周廩也戴過。”
竇家樂是他們金融系公認的老實人,他都這麼說了,黃躍肯定信。
當即拍了一把周廩的上鋪床板:“你小子沒安好心,這麼貴也不提醒我!萬一我把這表磕掉塊漆,嘶,豈不是未來十年都得給你打工了。”
周廩不背這不安好心的鍋,將矛頭對準黃躍:“你怎麼不說你在宿舍裡轉來轉去,髮膠都抹了有二兩了吧?”
“之前為了化學系的一位學妹要死要活,今天是終於能去約會了吧。不是你自己主動說要借我手錶?”
黃躍搖了搖頭,彷彿大徹大悟一般,說出了一句非常有哲理性的話:“人啊,還是得穿戴和自己消費能力差不多的衣服手錶鞋之類的,不然就成這些東西穿戴我了。”
說完,他也不再糾結,拍了拍衣襬,張開手臂在寢室裡浮誇的轉了一大圈:“哥們兒這身怎麼樣?約會的時候不丟面兒吧?”
之前他們說話的時候,唐楸一直沒有吭聲。不過也是醒著的。
現在聽到黃躍問,他忍不住也從上鋪朝下看了看,發現黃躍的氣色好像都比昨天更紅潤了一些。
每一根頭髮絲,都叫囂著雀躍。
唐楸慢慢眨了眨眼,心想,這就是傳說中的,愛情的魔力嗎?
這時,一切準備就緒的黃躍一摸兜,像是想起了什麼,雀躍的神情一僵,忽然又訕訕起來。
他對著宿舍眾人露出一個很是諂媚的笑:“那個……我的錢上個月全都被自主創業小組的那群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