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心裡的小黃米。
它顯然是已經習慣了傅家的環境,這邊傅霖從樓上下來,走動間發出聲音,它也只是稍微轉動了一下自己的黑豆豆眼,並沒有在外面時的機敏。
小麻雀背後用小紅繩揹著一個小拇指粗細的竹筒,趁著小麻雀吃食的功夫,傅洵單手將那根迷你竹筒解下,從裡面抽出一張展開後巴掌大的宣紙。
傅洵一隻手維持著給小麻雀餵食的姿勢不動,另一隻手將紙條舉到自己面前,看的認真。
傅霖也早就習慣了這頗為奇異的一幕。
別人都是飛鴿傳書,就小洵從小到大的那位神秘筆友不同,人家是飛雀傳書。
最離譜的是,窗臺上這隻麻雀是真有些聰明勁兒在身上的。除了最開始幾次,這小傢伙偶爾會跑錯地方,之後熟悉了路線後,每次這小傢伙都能準確降落在傅家的客廳陽臺上。
要不是顧忌著小洵,知道這小麻雀是小洵和他那位神秘筆友的重要信使,傅霖覺得自己高低得把這小麻雀捉過來好好研究一下。
眼見自家侄子喂完信使後,開始坐在茶几前用重量極輕的宣紙寫起了回信。
傅霖不用看都知道,這一回肯定又是回一大篇回去。
想到小洵最近的情況,他忍不住問:“小洵,你這邊跟家裡人說你喜歡唐氏貿易唐總家的孩子唐楸,想和他在一起。現在又每天不落的給你這位筆友回信,小叔不是別的意思啊,我就是問一句,你弄清楚你對你這位筆友是什麼感覺了嗎?這兩種感情,你分得清嗎?”
小洵這位筆友對他的重要性,整個傅家都知道。
從小洵七歲到現在,每天一封信,十幾年如一日,日日不落。
傅霖到現在還記得,小洵和他這位筆友的第一次斷聯,是因為c市下了一場持續好幾天的暴雨。
孤獨的孩子,脾氣也總是格外執拗。
那些天裡,小洵依舊是每天一封信,寫完了就拿著信坐在窗臺前等著,一等就是一天。
如果這一天沒等到,晚上的時候,他就會把這天的信放進自己的抽屜裡。等到第二天時,他會拿著新的一封信在窗臺前等。
一直持續到,那隻身上揹著竹筒的小麻雀,重
新出現在傅家。
小洵這樣的表現,和他現在每天跟那個叫唐楸的少年聊天,太像了。
傅霖幾乎分辨不出,這兩者有什麼差別。
但伴侶中,是容不下第三個人存在的。
如果小洵真的分辨不清這些,傅霖很怕他傷人傷己,最後真的徹底封閉了自己。
傅霖想和自己大侄子深入的交流一下,可關心則亂,一不小心就沒注意到時機不對。
傅洵在寫回信的時候,別人和他說話,他基本上是左耳進右耳出。
傅霖和他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傅洵也只是把自己寫好的信重新卷好,塞進竹筒裡。然後看著窗臺上的小小信使重新起航。
等到振翅的小麻雀不見了身影,傅洵這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小叔,明天家裡有客人。”
傅霖巴拉的口渴,喝了大半杯菊花茶,聞言隨口問了一句:“誰?你那位神秘筆友?”
“嗯。”傅洵點頭,然後便又低下頭,擬起了明天的選單。
傅霖這時才徹底回神,猛地一揚嗓子:“你說誰?!”
這一晚的傅家,堪稱兵荒馬亂。
就連一向不怎麼管事了傅家老爺子和老太太,也在樓下指揮著人開始到處打掃衛生。
傅霖則是帶著人在外面整理花園綠化。
喻笙在客廳裡,對著兩個小搗蛋鬼循循善誘:“湘湘,小溯,你們是媽媽的乖寶寶對不對?”
兩個小傢伙排排站,一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