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也笑:“不過是舞文弄墨,強裝風雅罷了。”
二人上了三樓,要了個臨街的位子,點過酒菜邊吃邊喝邊聊邊看下面的街景。
“哥,你說童林打贏了燕雷沒?”
姜月說的是剛才聽的評書,說書人說到一半,故意留個懸念收攤不說。
這麼做是為了吸引人群明日再聽,姜月想知道後繼如何,但又等不及明天,便向楊凡討問。
這個評書楊凡的原主已聽過好幾回,當時便回答:“贏了,不過是受了重傷吐血之後才打贏的。”
“你怎麼知道?”
“我以前聽過。”
二人閒話之間,三樓上一個公子吃罷喝罷,起身站到一副詩詞前吟誦。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這首詩正是楊凡當初在原平縣,為了推廣芳菲醉,辦詩會時臨時抄寫的,但大乾沒這首詩,楊凡就是原作。
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將這首詩抄了來,掛在這裡。
“……佳人再難得。”
那個公子二十七八的年紀,吟誦過這首詩,大搖其頭,叫過小二要了紙筆,也提了兩句掛起,還洋洋自得的吟誦。
“誰言佳人獨二八,劉娘風情亦絕世。”
姜月聽了,嗤笑出聲:“什麼歪詩,也敢吟誦。”
她不懂詩,但也能聽出孰高孰低。
本來評詩是正常的行為,有人能寫,就有人能評,只是姜月說話之時,聲音大了些,被那公子聽到,立刻轉過視線。
見楊凡也是一副公子模樣,便過去挑釁:“兩位既然說我這詩吟得不好,便請兩位也來寫上一句,如何?”
楊凡不打算出風頭,沒提對方吟誦的詩正是自己所寫,只推說:“我們不懂作詩,只是多了句嘴,兄臺莫怪。”
不想那人卻不依不饒:“瞧你也是一副讀書人的模樣,怎麼可能不會寫詩。來來來,寫上幾句,看看高低。”
姜月無心之失,引來了對方的詰難,就挺不高興的,嗆聲說:“會寫詩怎麼了,我還會武藝呢,你會嗎?”
當即起身,擺了架勢,隨意打了兩招,那公子以為她要動武,嚇得連連後退。
姜月也沒想著要打人,只是不喜對方刁難,此時見對方退下,也就回了座位。
那公子卻在那邊碎嘴:“一個姑娘家家的,不學琴棋書畫,不學女紅針線,卻學個舞拳弄腿的,真是有傷風化。”
姜月聽了,拍案而起:“你說誰呢?”
那公子也不答應,也不對視線,只管叫過小二結了酒錢並紙筆錢,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