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無旁騖地學了幾天,終於在生日這天把積攢已久的心情全爆發出來了,老師還在臺上講課我從後門離開去廁所。
在廁所隔間裡一下一下地砸牆,手上有血冒出,但我感受不到痛。
吳晗慧跑來找我,拍著廁所門,“薏楠!薏楠!開門!”
我剛開始沒聽到,後來拍門聲急促了起來我才反應過來,緩緩開啟門。
吳晗慧一臉震驚地看著我,她注意到牆上的血跡和我手上的血,一把抓起我的手,“你這是在幹什麼?你瘋了?”
我收回手,“沒事,不疼,發洩出來就好了。”
“你!”她直接扯著我去醫務室。
我坐在椅子上任由校醫包紮,他跟我說話,我也只是草草地應了兩聲。
“別沾水,勤換藥。”他最後叮囑。
我接過藥,“謝謝。”
回班的路上,吳晗慧的臉色不太好,有生氣也有擔憂,我低著頭輕聲開口,“慧慧,我沒事。”
她停下腳步看著我,“你這樣是不是因為唐易樂?”
我笑了下,“他哪有那麼重要啊?我不至於為了他要死要活的。”
“那是因為你朋友?”
“部分吧。”
方暢禹他們三個突然跑了過來出現在我們面前,他們雙手扶膝喘著氣。
我看著面前的三人,“你們…幹嘛?”
“沈則說你上課突然跑了出來,怕你想不開。”蘇子珩道。
我的雙手插在褲兜裡,他們看不到。
我撇了撇嘴,“你才想不開。”
吳晗慧把我的手從褲兜裡拔了出來給他們看,“你們猜對了。”
我兩隻手都被纏了兩圈繃帶,上面還散發著藥味。
蘇子珩突然破口大罵,“唐易樂他媽的到底是死了還是怎麼著?”
我扯回我的手,“跟他有什麼關係?以後他不出現,就別跟我提這人。”
方暢禹盯著我的手不說話。
“行了,都回去吧,我困了。”
回班後我趴在桌上閉眼假寐,我好像…沒什麼目標了。以前想著好好學習就能找到當年那個小哥哥報答他,後來想著要幫林夕走出來。
再後來跟唐易樂在一起了,就想著要跟他一直在一起,現在想來,多少有點好笑,就當…自己是個笑話吧。
晚上他們讓我別吃飯,翹了第一節晚自習去體育館。
我看了看面前這個插著十八根薯條的定製漢堡,又看了看他們幾個,“你們想撐死我?”
吳晗慧笑著給我帶上生日帽。
方暢禹在漢堡最中間插了一隻會噴的蠟燭,“楠姐,快許願。”
我閉上眼,他們還不滿意,考慮到我的手有傷,讓我雙手合十就可以。
“你們佔我便宜?”
“我們哪敢啊?認爹的儀式很複雜的好吧?”沈則道。
我看著沈則,“我手是受傷了,但不影響我用腳踹你。”
“行了行了,快許願,快許願。”方暢禹催促。
我不情不願地合十許願,以前的話我可能會有願望,現在…希望林夕在天上能快樂。
一道閃光燈促使我睜開雙眼,“你們在幹嘛?”
“給你拍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