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在這醫院做臨時工,和他們醫院的醫生醫生一起巡房看診做手術交流,目的就是為了躲開barry。
這天我在護士臺和一個醫生在聊病例,好巧不巧隨意一瞥看到了唐易樂他姐,她貌似看了我很久,我微頓了下朝她點頭。
醫生以為我要跟唐易樂他姐說話,草草結束了聊天就離開了。
她好像是真的有話跟我說,我示意她跟我走。
我帶她到barry的臨時辦公室,這幾天沒事的話我也會過來這裡。
拉了張椅子給她坐下轉身接了杯水放在桌上,“溫的可以嗎?”
“可以,謝謝。”她柔柔地應著。
我開啟窗戶透氣,隨意地靠在牆邊,“找我有什麼事嗎?”
“先認識一下吧,我叫唐熙漪,熙攘的熙,漣漪的漪。”
名字還挺有意思。
“我叫何薏楠,薏仁的薏,楠木的楠。”
“你的名字跟我弟弟的名字還挺有緣份,薏楠,易樂。”
我摸了摸鼻子,“湊巧,我改過名。”
氣氛陷入尷尬,她開始找話題,“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呃…話題有點老套。
我漫不經心地應了句,“應該沒有。”
“大概…六年前,臨市南環高架那邊。”
聽到這我認認真真地看著她,難怪第一眼瞥見她的時候覺得眼熟。
她不確定地出聲,“出車禍的那個是你吧?”
我收回目光嗯了聲。
她的嘴張了張似是驚訝。
“你找我什麼事?”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她收回驚訝,抿了口水緩緩道,“我弟弟是七歲的時候被接回家,媽媽在生下他後就離開這個世界了所以爸爸對他…不太好。”
我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繼續說。
“爺爺對幾個哥哥弟弟都很嚴格,易樂他從沒接觸過那些繁瑣的學習,卻要被迫接受。爸爸和爺爺從來不關心他,只是一味的想讓他往他們所想的完美人設發展。
那十年裡,我很少見他笑。直到他上了高中,我發現他對爺爺和爸爸的態度沒那麼僵硬了,臉上也多了些笑容。仔細一琢磨,原來是有了心儀的姑娘。
起先他還不肯承認,怕我告訴爺爺和爸爸。在我們家,早戀可以,但要讓爺爺他們接受另一半。
你和我弟弟的事瞞不住的,他不是個好動的人,卻三天兩頭往外跑,回家的時候一天比一天晚,甚至有時候不回家。
他要升高三的那個暑假被爺爺叫到書房,兩人談崩了爺爺動了家法,他那時的傷不亞於現在,因為出自同一人之手。”
她的語速慢了下來,“當初他不是自願離開,是爺爺用哥哥的一雙腿強迫他離開,在我們家還有一個規矩就是強者生存。
爺爺很看好易樂,畢竟他起步比別人晚卻比誰都學得好。因為哥哥的腿很難再恢復正常,他自責也怨恨。
那段時間他好像回到了從前那樣,不再笑了,眼裡沒有情緒,整天像個機器。
爺爺把他送去培訓,他也不反抗。我這個弟弟從小就厲害,他回來的時間比爺爺預想的要早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