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聲來,瑤華聽到聲音轉過目光來瞪著玳透大聲說道:“一個月快到了,記得滅蒙之玉哦!”玳透聞聲神氣微微一變,輕輕地嗯了一聲便轉身快步往外而去。
第二日,玳透的湘蘭閣的專房侍女小荷便過來了毓秀閣,據說是玳透吩咐的,讓她過來與紅珠一起照顧瑤華。華庭閣的傾歌似乎也出府去了,望湘居這邊平時穿梭不停的女官侍女們憑空地便少了一半以上,顯得有些空空蕩蕩的。而毓秀閣這邊,弄衣溫和灑脫,成天樂呵呵,早與紅珠小荷一些侍女打成一片。因此上,雖然望湘居剎那時冷清下來,而毓秀閣依舊熱鬧非凡。中間瑤華過去碧雲棲探望過夜凝秋幾回,她的病已經大好了,終日忙於練習為晚宴新編排的飛天之舞。
十四日這一日,夜凝秋一早起來,頗覺神清氣朗,如坐春風,不等侍女伺候著洗涮,便著了舞衣,徑直到後園小竹林中練舞。舞袖輕拂間,翩飛的竹葉在身側穿飛而過,腳底輕浮,便似如置雲端。這麼多日來的編排練習,從未有過今如此得心應手,隨興恣意的感覺。一曲舞罷,按捺不住心底的興奮雀躍,急忙回房梳洗罷,換過衣服,喚上侍女便往瑤華的毓秀閣而去。
以往鑑於玳透住在湘蘭閣,而她卻是宰相的侍妾,不便去望湘居,因此上一直都是瑤華過去碧雲軒。而近日來,玳透搬到九厥城東宮去了,因此便也無須再避什麼嫌了。一路急急行來,不出一刻鐘,便已行進望湘居。來至毓秀閣門口,侍女過去與門房處的小侍女傳了個話,夜凝秋則徘徊在門口處的花圃靜候著迴音。
時已初秋,花圃中的各色菊花已經次第而開,鮮妍異常。夜凝秋的目光被嬌豔的花色所吸引,踏著香徑沿著花圃徐徐而行。在一叢繁盛的月季花處微微一轉,便有一抹純白如雲的白衣映入眼簾。夜凝秋微微吃一驚,定睛看去,原來是個身著白衣的人蹲在牆角,正手執一根樹枝,在牆根處划著什麼。
“你是?”夜凝秋輕聲詢問出聲。
那白衣人聞聲回過頭來。
居然是一個清俊絕倫的年輕男子!夜凝秋的心中頓時“咯蹬”一下,一張秀美的臉龐頓時刷白,毫無血色。“莫非,莫非又是即墨聆歌存心陷害?!”夜凝秋當下心中一慌,連忙轉回身,忘乎所以地疾步往毓秀閣外飛奔而去。
“夫人,夫人!”侍女不解地緊隨而去。
在紅珠通報後,瑤華一出門便看到夜凝秋像是受了驚似地逃了出去,而弄衣則是怔怔地站在那裡,一臉莫名其妙地樣子。看到瑤華出來,大叫一聲“寶貝徒弟”,隨即白衣迎風一記飄蕩,飄身過來張手又要去抱瑤華,紅珠眼疾腳快,一閃身便擋在瑤華面前,將弄衣擋了開去。弄衣更是受了委屈一般地兩眼水汪汪,哽咽道:“寶貝徒弟,師父長得很恐怖嗎?為什麼那個人見了師父便像見了鬼似的?”
瑤華也是不解。“師父長得很漂亮呢,不知道夜姐姐怎麼了,我去看看。”
“嗯。”弄衣委委屈屈地點點頭。
在紅珠的陪同下,瑤華快步來到了碧雲軒。通報過來,軒內侍女回道:“夫人今日身體不適,不見任何人。瑤華小姐有事的話,奴婢可以代為傳達。”
瑤華無奈,只好道:“那我明日再來。”
轉身出了碧雲軒,迎面便遇上聆歌領了三五個侍女一路逶迤而來,看到瑤華從碧雲軒出來,遠遠地朝著她露出一記不冷不熱的冷笑,然後擦身而去。瑤華見她似乎是往碧雲軒方向去的,怕她對夜凝秋不利,便停下腳步來,轉身一直看著那一行人停在了碧雲軒門口。
如同瑤華一樣,聆歌一行人也被攔在了門口,隱約聽到侍女以同樣的話語答覆聆歌。聆歌的臉上微微顯出詫異的神情,隨即換作不屑地冷笑:“身體不適的話,那可真是糟糕了。明日的晚宴相爺可是已經廣下請帖,請各位達官貴們來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