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是風寒。”青竹點點頭,說道。
“可是,我發寒發熱,一身都疼得厲害,還沒勁……”女兵還是有些不安,看著青竹說道。
時疫的說法雖然沒有公開出去,但是男兵營那邊的情況女兵們或多或少的還是知道一些,今早發熱的時候,可把這女兵嚇壞了,尤其是後面開始寒熱交替的時候。
“可是喉頭髮言,胸口這裡較別的地方疼得更加厲害,咳出痰液之後會略微好一些?”青竹指著女兵胸骨後面問道。
“是。”女兵緊張的點點頭,回道。
“不用緊張,你這的確是風寒之症,不過發作得有點快,已經病入少陽了,沒多大事,我給你開個方劑,回頭吃了睡上一覺,就好了。”青竹看女兵有些惶惶,柔聲寬慰道。
這女兵患的其實就是現代醫學所說的急性支氣管炎,到真不是時疫,她們都只是虛驚了一場而已。
病入少陽,首選小柴胡湯,青竹提筆就開方。
柴胡六錢,黃芩三錢,半夏三錢,人參兩錢,甘草兩錢,生薑兩錢,大棗六枚。水煎,分三次服用。
還好這是軍中,一應藥材都不需要花錢,否則的話,這副藥可是不便宜。
“你去抓藥,熬好之後就給她送過來,之後再自己去領軍棍。”青竹開好藥方,遞給那個猶自在後怕的女醫兵,吩咐道。
“是。”女醫兵連忙接過藥方,應道。
“你是那個校那個隊的?叫什麼名字?”開完藥方之後,青竹走到生病的女兵面前,看著她問道。
“回夏軍醫,我是第五校第三隊的,名叫王大丫。”床上躺著的女兵恭敬的回道。
寧王軍雖然擴充了不少,但是紅妝營卻沒有過多的擴張,只是將一營人馬補齊,共六校一千二百人。
“嗯,王大丫是吧,稍後我會給你開個假條,讓人送給你們校尉和隊正,你好好的休息幾天。三天之後,再回隊吧。”青竹看著王大丫說道。
現在戰事膠著,女兵們倒是沒什麼上陣的機會,所以這假條,青竹也開得頗為寬鬆,要是戰事緊張,這女兵能休息上一天半天,就是不錯的了。
“是,多謝夏軍醫。”王小丫感激的對青竹說道。
開完假條,囑咐人送去第五校之後,青竹去了安樂郡主的營帳。
安樂郡主這會兒在營帳中已經等得不太耐煩了,看到青竹進來,張口就問:“怎麼樣?不是那個吧?”
“不是,是真的染了風寒。”青竹搖搖頭,看著安樂郡主說道。
“謝天謝地,還好是虛驚一場。”安樂郡主聽到青竹的回答,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拍著胸脯說道。
“是啊,還好是虛驚一場,咱們也算幸運,紮營在後方,那李國忠的人沒辦法摸過來,要不然……”青竹說著,搖了搖頭。
既然是打仗,那死人就是無可避免的,可是真刀真槍的也就罷了,那李國忠偏偏太過陰狠,居然想出將病死的屍體投入寧王軍水源這種陰損招數來,也不怕有違天合,傷了陰德。
“是啊,也虧得咱們這裡有你約束著,軍中姐妹平日衛生做得好,要不然,可不僅僅是虛驚一場了,也不知道男兵營那邊怎麼樣了,十多萬人啊……”安樂郡主皺著眉頭,頗為憂愁的說道。
“還有青州城的百姓和守軍,只怕更慘……”青竹也跟著搖頭,憂心忡忡的說道。
“你同情百姓也就罷了,同情守軍做什麼,他們死得越多,咱們計程車兵的死傷才越少。最好是全死光了,這樣父王就可以順利拿下青州直搗上京了,也不至於困在這個小小的地方。”安樂郡主皺著眉頭,看著青竹說道。
“我是大夫。”青竹微微搖頭,看著安樂郡主說道:“再說了,守軍們多半也是身不由己,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