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意的點頭,而姜潮看著我,眼睛裡帶著掙扎,誰不想活。不過是在自私和無私之間徘徊罷了,我趁他猶豫,猛地一掙,迅速的將刻刀扔給衣人。
那衣人眼中帶著忌憚,只是捧著刻刀,不敢再握緊,轉身朝著主屋走去。
不一會那男人才出來,手上握著一張黃色的紙,遞到我手裡的時候才清晰的看到色的毛筆小字。
上面寫著重傷躺在地上的下降頭之人的生辰八字,還有解降頭的方法,內容複雜程度讓我心驚肉跳,幾乎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冷嘲熱風的冷哼:“你還真是煞費苦心,我一直以為你用的是飛鳥降,今天見到小棺材又以為是鬼降,現在才知道原來還有降頭,看來你這次是下了決心將我引到這裡了。” “知道你聰明,還是想辦法解降頭吧,這三種混合的降頭術,非同一般,你沒了刻刀,只能靠你身上的法器,入陰司雖然不短,但這修為……嘖嘖,我孤狼說話向來是算數的,你如果今天能夠離開這裡。我自然放你離開,若是十二個時辰一到你還沒能解開,如何控制人就是我的事情了。”
“算你狠。”我指著門的手憤憤一甩,那衣人已然進了屋子裡,院中僅有那躺在地上的下降頭之人,還有我和姜潮。
“小曦,情況很複雜嗎?如果沒把握不如把刻刀換回來。”姜潮看向我。
我猛地朝著姜潮的後腦切去,姜潮睜大了眼睛盯著我直直得朝後倒去,我趁機向前一步扶著他坐下。
我之所以這麼做是防止一會姜潮反抗,正如姜潮所說,情況的確是很複雜。
之所以說複雜,這恐怕要涉及到降頭術的分類,所謂降頭術,其實是分‘降’和‘頭’的,普通的降數有飛降,藥降等;還有一種是鬼降。透過陰魂靈體來下降,比如剛才棺材中的小孩子,要解鬼降必須安撫靈魂,極為困難,而最後一種就是頭降了。
一般沒有深仇大恨的人不會用這種降術,因為聯絡頭降的人必須將頭和身體分離,一開始練的時候會將腸子血管全都帶出來,整個頭飛起來俯瞰被下降術的人所在的地方,但是一旦中途被打擾,或者腸子血管掛在什麼位置被弄破,人就會死去,不過要成下頭降是要等只有頭顱離開身子,而血管等物能自動閉合蜷縮在身體中才能成功。
本來有飛鳥降和鬼降就很複雜了,如今這張黃紙上竟然寫了頭降。
不過飛頭降每個階段都要經歷七七四九天,上面所寫,頭降沒有完成,孤狼還算是留了情,這恐怕是為了留後招,萬一我沒有及時找來,我還會有七七四十九天,但我知道,我會付出更大的代價。
想罷就見正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裡面遞出來一個色的塑膠袋子,隱約在動。
我頓時頭皮發麻,黃紙中記載,這裡面應該是五毒蟲,即蛇、蜈蚣、蠍子、蜘蛛及壁虎。
從小最怕這些個玩意兒,尤其是壁虎,我哆哆嗦嗦的將色兜子拿起來,那兜子密封的很緊,我咬牙要呀,使勁兒將這東西往地上摔,一摔下去,裡面嘰裡咕嚕的亂動,雖然隔著袋子,但還是不免起了一層細膩的雞皮疙瘩。
不時的孤狼在裡面傳來愉悅的笑聲,恨得我壓根兒癢,再摔袋子的時候也多了很辣,將近一個小時,裡面的東西才完全一動不動。
“能不能讓我見一下我侄子。”躺在地面上的男人看著我,他一直旁觀卻沒有說話,此時五毒蟲死了,他知道自己大限將至,話中帶著懇求,“他就在隔壁。”
“不可以。”我拒絕,“雖然那孩子是無辜的,但你不是,我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利益也好,私信也罷。”
“我知道。”男人嘆氣,“那請你動手之前把門鎖好,事成之後告訴花噶子,他表叔去執行任務了,恐怕這輩子都回不來了,西房櫃子裡又十萬塊錢,麻煩你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