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老人家都看不得你這麼血腥的手段,趕緊接下來的表演吧!”
猩紅血眼饒有興致地調侃起悟物,根本不怕這位山主鎮壓自己。
“等!”
悟物緊繃得如面具般的波瀾不驚,等待著時機。
呼——
微風吹來,已經過了盞茶時間,惜時如命的幽藍心底無語的同時也緊張到了極點,要是這仨兄弟不起來,估計自己也得躺這了。
嘀嗒。
嘀嗒嘀嗒。
雨滴落下,頭上卻是晴空萬里,可耳邊噼裡啪啦的聲響讓人不會感覺錯誤,這天——確實在下雨。
啪!
水滴落在了岩石上,四濺的水花劃過陰沉的空間,掉到了一塊乾涸的土地上。
雨水浸染,賦予了土地一絲神異的氣息。
噗!
一抹翠綠撐開鬆軟的泥土,挺立的身軀似是這方天地孤傲的勇者,將生的韻律帶到世上,奏響一曲輕快的生命樂。
噼裡啪啦,雨還在下,催促著新生的翠綠生長,蔓延,不斷交織纏繞,攀附上了小飛火猿的身軀,直至將它完全覆蓋。
嘶啦——
藤蔓還在生長,交織,以小飛火猿的頭頂為中心,匯聚,纏繞,融合,底下的枝幹也愈發粗壯,源源不斷地為藤蔓提供能量。
終於,啪——最後一滴雨落下,天空開始放晴,不遠處的森林傳來山雀鳴叫的聲音,似乎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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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花苞自藤蔓頂端開始生長,猩紅血眼見狀,沉寂已久的心突然有了一絲悸動,緩緩走向花苞的方向。
啪!
原本一動不動的悟物此時卻是一爪握住了猩紅血眼的纖纖玉手,打亂了猩紅血眼的思緒。
“你幹嘛?”
雖然現在的悟物不是猩紅血眼所能招惹的,可到了它們這個層次,哪怕你再強,也要講道理,不然,很容易道心不穩,自斷根基。
“別去,你聽——”
這次悟物的聲音格外輕柔,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單純的它向師傅詢問鳥兒為什麼會飛時一樣。
“shifu,有兩解,一為弒父,二為師傅。”
“我自幼喪母,她是被敵對勢力的鬼火狐殺死的,當時,本可以救下母親的父親卻因為怯懦,不敢與鬼火狐正面交鋒,使得我母親死於敵手,從此,我恨透了這個平時跟其他飛火猿戲弄我的便宜父親,要不是力量不夠,我早晚一拳捶死他。”
“我記得是一個春天,又好像是一個秋天,青黃不接之時,是師傅把奄奄一息的我帶到了一片隱秘的世外桃源,讓在那個餓殍遍野的季節活了下來,可當時隱隱約約只記得它問我可願拜它為師,我答應下來,它只告訴我三個字——‘活下去’,最後就剩一個孤獨的背影,離我而去。”
“shifu,是我這一生難以逾越的鴻溝,只是,鴻溝似乎並不一定要橫渡,對岸的對岸亦是對岸,我的心應該活下去。”
空谷傳響,含苞待放。
地下的藤蔓向著火鷹和闇火壁虎湧去,一根根粗大的枝蔓迅速將它們也包裹在內。
“聖祈!”
悟物話音剛落,猩紅血眼眸子一臉不可置信。
“你——你怎麼捨得?”
猩紅血眼成聖千年,哪怕是再優秀的後輩,它都不捨得用掉自己此生唯有一次的聖祈。
沒想到,今日,悟物居然對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後輩使用了,這著實令猩紅血眼震驚。
要知道,聖祈可不僅僅代表著聖者的祈福,還代表著一種因果關係,將來要是這小傢伙闖禍了,說不定還會牽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