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陸鳴心中卻是有了其他想法,或許,是該做出改變,既然有了力量,也要去追求點什麼,不然,空洞的力量似乎並不適合自己。
“大戰在即,我想我應該做點什麼,各位,告辭,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陸鳴告別了四人,踏上返程的路。
影獵看著手中籤著陸鳴名字的樹葉,心中狂喜。
銀鯊望著廣闊的沼澤,心中的親近感讓他想要去探索一番。
鳳凰想回到族群,告訴老族長自己成聖的好訊息。
白澤仰望黃昏的天,目光看透陣法,看見了陣法外數之不盡的黑暗寄生物。
陸鳴九息之間,再次回到東海小島,此時的這裡已經陷入一片黑暗,寂靜的夜伴隨著害羞躲藏在雲紗後的彎月起舞,夢幻而迤邐。
林寐還沒醒,兩條血暗龍也還在呼呼大睡,陸鳴嫻熟地架起烤架,變換了裝備,逆著海風走向海浪。
啪!
海浪拍打在陸鳴腳踝上,泛起瑩瑩藍光。
陸鳴抓起一把海水,看見了其中蘊含的無數細微生物,在自由碰撞中,散發出淡淡藍光。
不知不覺,陸鳴就走到了深水區。
入眼是靜謐的海底,星羅棋佈的珊瑚礁中,許多魚兒藏身其中,陸鳴一眼就看中了其中一條足有兩米的海鰻。
聖域蔓延,悄無聲息間,這條海鰻就被陸鳴捕獲了。
帶著這條身形巨大的海鰻,陸鳴一步一步走入深海,愈發幽靜的環境讓陸鳴感到家的歸屬感。
密密麻麻的海藻林,海葵、蟹、蝦、海蛇、石斑魚、蝠鱝、比目魚、鯊魚……各色各樣的海洋生物出沒其中。
隨著陸鳴繼續深入,空蕩蕩的海水中出現了一隻熒光水母,緊接著是第二隻,第三隻,第四隻……越來越多的熒光水母出現,密佈陸鳴頭上的海水水域,將幽深的海域渲染作五光十色的舞臺。
如果說麻雀被稱作北方寒風中孤獨的舞者,那麼這熒光水母無疑是東方優雅而靈動的舞王。
眾多觸鬚有條不紊地舞動,伴隨著裙襬的開合,五光十色的熒光中,盡情彰顯著對海洋的愛意。
陸鳴並沒有停留,他還沒有到目的地。
呼——
水波湧動,一道黑影朝著深海游去,陸鳴不緊不慢,仔細觀賞著空蕩深海中孤寂的旅者們。
黑夜中潛行的它們像極了當初在野外大樹上過夜的陸鳴,頑強而自由地活著。
坐在海溝邊緣,陸鳴一眼就看到了海溝之下正在纏鬥的兩頭深海巨物——大王烏賊和抹香鯨。
此時,抹香鯨正撕咬著大王烏賊的一根觸鬚,而大王烏賊也趁勢攀附在抹香鯨的頭頂,一點點蠶食著抹香鯨的血肉。
他們的族人正隱藏在海溝兩旁的黑暗中觀戰。
吼!
劇烈的疼痛感引得抹香鯨一陣嘶吼,一頭撞向海溝陡峭的崖壁,巨大的撞擊力將大王烏賊碾壓得幾近變形,不過,它依然死死攀附在抹香鯨身上,吞噬著抹香鯨的血肉。
咔——咕嚕嚕——
生死刺激下,抹香鯨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一口咬斷了大王烏賊的觸鬚,而後幻化作人形。
一名精壯男子手持盾牌和長槍,衝向大王烏賊。
“邪眼,拿命來!”
斷了一臂的大王烏賊並不緊張,化作一名紅眼嬌弱女子,手持長剪,衝向對方。
“塔山,你還是這般魯莽,愚鈍!”
砰!
長剪的兩道刀尖同時撞擊在盾牌和槍尖上,邪眼竟憑藉著一把祖傳的大王烏賊牙齒製作的長剪跟手持抹香鯨牙盾和獨角鯨角長槍的塔山打得不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