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開。

呼！

黑暗湧動，隱藏於周圍的陸鳴緩緩現身，而他身上正密佈著密密麻麻的黑紋，足足佔據了身軀的一半之多。

“有意思。”

半張臉黑化的陸鳴露出喜悅的表情，微微揚起的嘴角，妖異如紅色星辰大海的深邃瞳孔，黑髮亂舞，四肢纖長，黑爪瘋長。

“砸——”

陸鳴伸長舌頭舔舐嘴唇，眼中滿是對冥暗淵龍的渴望之色。

吞噬！吃掉它！

一個閃身，陸鳴出現在冥暗淵龍背後。

“咔嚓！”

陸鳴一口咬空，黑霧瀰漫中，冥暗淵龍的身影再度凝聚。

呼！

黑霧化作蛟龍，鎮壓空間，將陸鳴牢牢困住。

“感受到了嗎？被深淵吞噬的無力。”

“嘿嘿，好玩，如泥沙滑過指縫的溫柔。”

陸鳴面容扭曲，儘量顯得自己正常點，可偏偏越是這樣，越是顯得妖異。

游泳，練拳，運用法則……明明身處深淵鎮壓，陸鳴卻如入無人之境一般。

“不可能！你的力量——明明在削弱，為何？為何如此自如？”

冥暗淵龍不相信，它能明確感知到陸鳴力量的流逝。

“你存在的意義——只有力量嗎？”

聞言，冥暗淵龍動容。

不僅是它，還有三位仙人高徒，盡皆驚異。

“活著，是為了力量嗎？”

“我們的路——當真走錯了？”

“不！路，沒有錯，是心的偏差。”

三人凌空而立，這大雪紛飛的深山愈發寒冷。

……

泰山金焱猿人族。

泰山五峰中最低矮的那座山峰之上，千妖圍攻。

，！

“上！”

“宰了它，我們都有機會！”

“沖沖衝！”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它們圍攻著一道瘦小的身影，依靠身軀的力量，拼死守衛著自己的那一份機緣。

此時，陸鳴的聲音響起，迴盪在小飛火猿的耳際。

“不！路，沒有錯，是心的偏差。”

“你們不會懂，我也不需要你們懂，我自會走出自己的道路——如陸聖一般！”

悟世福（小飛火猿）雙目死死盯著天空中投映的戰鬥畫面，原本竭力的它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一咬牙，再度支撐下來。

……

華山太陽金雕族。

華山之巔，千風呼嘯，萬鳥唳鳴。

處於風暴最低處，一道弱小的身影正死死對抗著風暴，而它上方——無窮無盡的黑影遮天蔽日，自由翱翔在華山之巔。

“那小子還在堅持。”

“你是不知道，它都尿溼了。”

“還真是。”

“黑鷹兄好眼力。”

“原來，最巔峰的種群也會出現如此弱小的存在麼？”

弱小身影金纏能清楚聽到它們的議論聲，它從小就很努力，可它身上這一身金色羽毛就像一層枷鎖，死死封鎖著它奮進的心。

“你存在的意義——只有力量嗎？”

“巨大，力量，修長，矯健，聰慧……太多太多的路，可陸聖面前——皆是大道，皆是小道。”

金纏努力維持著身體的平衡，在紊亂狂暴的風暴中不斷找尋著生機，找尋著自己的道。

“或許，一切本來就是我的道呢？一切本來就是我的道！”

……

衡山黑水虎紋蛙族。

九觀湖，夜，星光點點，蛙鳴遍野。

萬千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