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酒店,江喬整個人還是暈乎乎的。
這種感覺很微妙。
和剛知道對方暗戀她時的衝擊不同,她現在,就像是在看一場主角是自己的老電影。
一開始糊得要命,中間還經常沒訊號,什麼都看不清。
隨著她在柏林待的時間越來越久,老電影的畫質逐漸被修復,錯過的片段也被還原。
她才知道。
原來在裴知鶴的視角里,在她打電話求他結婚之前。
這段故事的每一幀,盡是她的背影。
她心裡既甜蜜又酸澀,血管裡像是流淌著後勁十足的甜酒,連四肢都麻酥酥的。
柏林最後兩天,天寒地凍。
蔡老師和周老師在小群裡打了聲招呼,飛去巴黎購物。
江喬回了個乖巧的ok表情,犯懶的本性蹭蹭往上湧。
早上臨出門,衣服才換了一半,歪在床腳凳上本能地想往後仰。
“來都來了”的想法,和趁裴知鶴休假跟他窩在房間裡好好親親抱抱的念頭好一番天人交戰。
最後還是被火眼金睛的裴醫生看透,一句“春天陪你再來”,讓她的焦慮跑個無影無蹤。
不舒服的棉服又換回絲質睡裙,盤起來的長髮也散下,柔軟垂順地散了一背。
江喬對著浴室的鏡子打量了好半天,摸到嘴上幹起的皮屑,從化妝包裡拿出前幾天剛買的潤唇啫喱,狠狠擠了好幾下。
是可樂味的,十幾歲的白人小姑娘:()升溫誘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