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雨勢陡轉急下,倏忽間,濛濛細雨化成瓢潑大雨,嘩啦啦傾盆落下。
雨珠接連成一片,擋風玻璃外如漂浮成了汪洋,商業廣場上的建築和場景都在雨幕中成為模糊虛影,只有雨聲不歇。
車內,舒意被薛斐擁在懷裡,兩人同看了一場好大的雨。
在連綿不絕的濕漉雨聲中,舒意聽見了他貼在她耳邊,低低沉沉地說著,我愛你。
薛斐並不擅長說喜歡和愛,可作為切實被愛著的一方,舒意可以從方方面面的細枝末節中感受得到獨屬於薛斐的愛意。
這好讓她著謎。
舒意目光盈盈,她笑容明媚又柔軟,小聲對他回,我也是啊。
薛斐修勁手臂緊摟著懷裡姑娘的腰肢,他深深看著她,在雨僝風急中,溫柔地去吻她的唇。
當車外雨勢漸緩,天際成為江湖面般的剔透青色。
黑色越野車開往景山公館,在地下車庫,兩人乘坐電梯徑直上樓。
當房門關合,舒意彎腰換鞋,卻突然被薛斐撈起來。
他俯身,大手扣著她的後頸,堵住她的唇。
車裡他的吻,溫柔如細濛濛的雨,現在進門到家後,薛斐的吻卻似驟急的瓢潑大雨。
舒意纖頸微仰,弧度是雪白的漂亮。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腰肢,無力掙脫,他吻的反覆勾纏,深深輾轉。
男女間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皆是浸透了情。他打橫把她抱起來,走進浴室。
熱騰水霧繚繞,潔白浴缸中,水波反覆起伏。
舒意眼底水霧濃濃,她手指緊抓沿邊,如在抓稻草。
可水浪不絕,她終究是抑制不住地嗚咽,帶著細碎哭腔小聲說,輕點。
他親吻她的眉眼,在她耳邊,嗓音微啞地應了聲好。
浴室這場,良久到舒意都失去了對時間流逝的感知,只是當被薛斐用浴巾裹著抱出來時,她從落地窗外,看見的是朦朧靜謐的夜色。
她才憬然,已從薄暮到夜晚。
時間也太漫久了。
舒意靠在薛斐溫熱胸膛前,抬手,有氣無力地拍他,咬牙問:「你都不會累的嗎?」
薛斐正輕揉著她肩頸,給她放鬆身體,聞言他笑了一下,故意逗她問:「看來你是累了,剛才不也挺享受?」
舒意臉頰一紅,羞惱得撲騰著就要坐起來,不讓薛斐抱。
「往哪兒跑呢?」
薛斐眼眸底傾瀉出笑意,修勁乾淨的指腹去勾她裹著的浴巾,他低笑:「你衣服還沒穿,不怕我給你扯下來?」
「薛,斐!」舒意尖叫,撲過去咬他,薛斐手臂把她攬進懷裡,愉悅笑著把她抱起來,往衣帽間走去。
他一手抱著她,一手去拿她睡衣。
奶白色的絲質長裙,舒意穿過。
薛斐骨節分明的手指拎著柔軟白色長裙,斂眸,神色如常地看她一眼,就轉身要抱她出衣帽間。
舒意眼皮一跳,她輕輕吸氣,手臂勾住他脖子,連忙咬牙說:「別走!你還沒拿完!」
「還要拿什麼?」,薛斐笑了笑,語氣不變。
他向來細緻,舒意可不信,他不懂她說的是什麼。
擺明瞭,是這個壞傢伙又在不安好心。
舒意臉頰漲紅起來,她瞪他一眼,浴巾下的纖細小腿踢了踢,兇巴巴罵道:
「混蛋,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拿!」
懷裡的姑娘在不高興地扭動,薛斐手掌拍下她的腰臀,笑著低聲:
「彆扭了,在扭浴巾可真要掉了,我給你拿啊。」
在男人溫熱手掌怕下來的時候,舒意全身就已僵住,指尖一片滾燙,她睫毛簌簌地紅著臉,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