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你你就來告訴爺爺,我來替你教訓這個沒長進的不孝子。”夏固邦和藹地緩緩說,那一番語重心長卻讓韓傾沐覺得有點正話反說的意味。
“沒有沒有,您誤會了,夏爺爺。夏驍騎現在和我就是純粹生意上的來往,十天半月都見不到面,還有您放心,他不會欺負我,我們是好朋友。”她小心翼翼地吐字。
“那就好,豌豌有任何困難都不要忘了夏爺爺和方奶奶,你永遠都是我們最疼愛的幹孫女。”
“幹孫女”。韓傾沐笑了笑,夏驍騎看來我們只能做兄妹了,哪怕你再用心我也不能辜負兩位老人的一片垂愛。
回到家,先前故作冷淡的韓老爺子看見傾沐唯唯諾諾的移步而來,早已放下首長架子支著柺杖迎上前,韓傾沐跑過去扶著爺爺,才發現家人不知什麼時候都在會客廳里正襟危坐。
她攙著這位韓家權力至高者進去,看見威嚴的伯父們和不知道什麼時候駕到的雙親差點腿軟,只能咧著嘴硬笑到底,“伯伯們,伯母們,爸媽你們都在啊。”
她轉過臉來對哥哥們使臉色,韓傾仕韓傾俊韓傾松三位絕代帥哥看著她彷彿在說“一路走好”,那副噁心小人的嘴臉讓她頭皮發麻,她坐在爺爺對面的藤椅上,一家人在沙發上直直的勾著眼看她,她怎麼覺得有點嫌疑人受審的感覺。
父親大人韓例遠率先出擊:“豌豌,你究竟要幹什麼?”
“爸,我要幹什麼你們不都明白麼?我不過要自立,總有一天我會和哥哥們一樣成功,我會收購管家重塑俞家。”韓傾沐認認真真的像個背書包的小學生,她知道這件事上她不能馬虎。
“你以為管氏那麼好欺負,你不知道史隆集團是他們的入幕之賓,還有俞家在夏驍騎手裡,你覺得你有本事讓他把這塊肥肉雙手奉上給你?”厲璟沒好氣地打岔。
看起來真是難辦,步臣扼住了韓傾沐復仇的死穴,夏驍騎牽絆了她振興之路,她再妙手深算又怎敵得過步臣夏驍騎兩位的謀略過人。
“茶滿要溢,話滿則過。豌豌,就算你有那一天,那你的人生大事呢?你要所有人看著你爬到巔峰再一個人孤零零的高處不勝寒麼?”韓例闊耐著性子勸韓傾沐。
“豌豌,今天你想必也和夏家那老古板談過了,他恐怕是對你失望極了,你要和夏家小子說清楚,讓他別等了。至於步臣嘛,他太沉得住氣,這孩子估摸不出心思,你要是跟他在一起恐怕也只有心力交瘁。我們韓家女兒那樣出色,不要對感情拖泥帶水。”韓老頭子一字千金,擲地有聲。
韓傾松搖了搖這位四妹,韓傾沐猶疑中回過神來,遲鈍的點了點頭。
回到臥房的時候,步臣來電。
她接起來,很詫異:“你打來的可真準時,家庭審判才剛剛結束。”
“看到你房間的燈亮了,我就知道你應該被押送收監了。”步臣低低的聲音傳來,有種懶懶的清越。
“你也在大院?”
“嗯。”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被叫回來吧。步臣,你和夏驍騎就死心吧,你們家族反對我家裡也不願意看到我們三個鬧來鬧去了。我們三個還是做回當年好朋友的老樣子吧,或許我們真的是不適合。”韓傾沐戰戰兢兢地彷彿打了很多遍腹稿終於跟步臣坦白從寬,只有步臣知道這時候的她其實不過只是存著等他動怒的閒情逸致。
“不適合?門當戶對男才女貌叫不適合?你搬出家族反對那套搪塞我,你覺得我會乖乖就範?韓傾沐你覺得我們會妨礙你事業,耽誤你前程才是真吧。你想清楚,你真的要動我手下的管氏企業或是要染指夏驍騎積存的俞家江山?”
“是。”韓傾沐一口咬定,偏偏在尾音裡抖著笑意,“我還指望你們高抬貴手,讓我一個美人計就拱手山河討我歡呢,可惜步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