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蕭凡如何化解丁丑科案了,群臣都已得到了風聲,這個事情似乎已成死局,蕭凡若下不了狠心殺劉三吾,那麼他自己就得死,這是個二選一的殘酷選擇,群臣睜大了眼睛,等著看蕭凡如何破這死局。
朱元璋坐在龍椅上,剛才的一幕他都瞧在眼底,此刻望向蕭凡的目光充滿了欣賞,這個年輕人,不顯山不露水,一聲不吭便化解了別人的攻勢,並在無言中形成了一股與清流對抗的朝堂勢力,厲害!更重要的是,蕭凡充分領會到了朱元樟的用意,朝中另成一派,對清流形成了牽制,制衡,完全符合朱元璋對朝局的佈置,一個網涉朝堂的大臣,能做到這一步很不容易,連朱元樟都忍不住開始佩服他了。
朱允墳坐在下首,樂得眉眼不見,不停的朝蕭凡偷偷豎起大拇指,今日蕭凡可以說根本沒有任何表現,但這種沒有表現的表現,其結果卻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朱允墳始終想不通蕭凡到底是怎麼做到這個無聲勝有聲的境界的。
朱元璋目光欣喜,但神色卻未變化,仍舊用淡淡的語氣道:“黃愛卿,念你多年教誨太孫,有功於社稷,你構陷蕭凡之事聯便不與你計較了。以後言行當須謹慎躬省小再有下次,聯必嚴懲!蕭愛卿,你現在可以說說丁丑科案了。”
黃子澄臉色青白不定的退回了朝班,臉上一片死灰色。
蕭凡恭聲道:“陛下,經過臣的日夜勸解,並剖析利害,陳述利弊,劉三吾劉老大人終於大徹大悟,昨晚他已更改了今歲丁丑科的貢士榜單刪”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包括朱元璋朱允墳在內,盡皆大吃一驚。
“不可能!蕭凡,你胡說八道,金殿欺君!劉三吾老大人生平最具風骨,榜單既是他所定,絕無更改可能!”黃子澄大驚之下,立馬又跳了出來大聲斥道。
一派斯文儒雅的蕭凡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他一個箭步衝到黃子澄面前,單手揪住黃子澄的官袍前襟,然後往上一提,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大怒道:“不可能不可能!我說什麼你反對什麼,你丫處在青春逆反期啊?一會兒說我罪不可赦,一會兒說我胡說八道,我把你家孩子扔井裡了是怎麼著?你至於跟我這麼大仇嗎?說話客氣點兒會死啊!”
一番薦罵如同平地驚雷,震得滿朝文武目瞪口呆。
蕭凡狠狠將手中面無人色的黃子澄甩開,抬手拂了拂因激動而顯得有些凌亂的頭髮,然後緩緩掃視滿殿群臣,嘴唇抖了幾下,用一種悲憤的語氣道:“不要以為我好欺負!讀書人也是有脾氣的!”
眾人神情驚懼的一齊點頭,讀書人的脾氣他們已看得清清楚楚。
甩了甩官袍衣袖,蕭凡恢復了冷靜,當著滿朝大臣,淡淡的問道:“黃先生,你既然說劉三吾老大人不可能更改榜單,那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黃子澄失神道:“賭”,賭什麼?”
蕭凡嘿嘿壞笑:“劉三吾若改了榜單,那麼就算我贏了,他若沒改,就算我輸了,怎樣?”
黃子澄已回過神,剛才蕭凡對他的羞辱令他愈發憤怒,於是冷聲道:“賭注是什麼?”
“誰輸了,誰就進宮侍侯皇上,如何?”
“沒問題!”黃子澄一口答應。
蕭凡壞笑道:“黃先生,我還沒說完。誰若進宮侍侯皇上,可要先把那不文之物割掉才行,怎麼樣。你答不答應?”
“我答應!”黃子澄毫不猶豫的點頭。
蕭凡哈哈一笑,退回了朝班。
解婿不知何時站到了蕭凡身旁,他嘴唇微微一撇,低聲咕噥道:“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愚蠢的打賭,”
蕭凡眼睛一瞪,低聲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解糟翻了個白眼兒,悠悠道:“黃大人年近五十,估計他那話兒除了小便,沒啥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