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針眼,吃飯,吃飯吃飯。愛要有人談,飯要有人吃,各司其職,別白白糟蹋了糧食!”
小赤置若罔聞盯著二人。
面對遲衡的熱忱,燕行終於垂下睫毛,微笑:“你怎麼那麼在意這種小事……你和我之間,又何必在乎是在哪裡?”
“哎呦不行了!”容越搗亂戲謔道,“交杯一個,交杯一個!”
不由分說給他們各倒了一杯。
遲衡哈哈一笑舉起杯,真的要和燕行來一個交杯。忽然,砰的一聲,小赤豁然起身,大睜著眼,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的響,整個身體都發抖了,而後牙根一咬,眼皮一翻,暈了過去。
舉座皆驚。
燕行急忙將小赤抱住又是掐人中又是澆冷水,誰知小赤的臉越來越烏,手足冰涼。
這可是要出人命了。
三人連忙往安錯那裡送,安錯剛一診脈,立刻捏起針扎穴位。
最急的時候已過去,燕行臉色蒼白,魂不守舍。遲衡抱著他安慰了又安慰,還問小赤的來歷。過了好久,燕行軟軟地靠在遲衡肩頭,開口道:“自從玄赤劍丟了之後,我就懶於練劍,直到小赤來到燕府說要和我比劍。”
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不諳世事,愚愚痴痴的,問他的名字他也不知道,就愛跟著我,趕也趕不走。雖然笨,但練劍特別有靈氣,我只要練一遍他立刻能記住而且幻化無端。”燕行忽然凝視遲衡,“遇上你之前,我一直很孤單,一個人練劍一個人琢磨。”
遲衡擁他入懷。
燕行卻坐直了看他的眼睛:“遲衡,你總是很忙。但我沒法不想你,即使在一起不說話不做那種事,也很滿足。”
遲衡動容:“燕行……”
“不過你不練劍也不習劍,我總覺得沒有人與我一起,缺了點什麼。”燕行苦惱地說,“你不喜歡小赤,可我也只有他一個伴啊!”
遲衡心裡跟漏風了一樣難受,悶聲悶氣:“總覺得你會被那臭小子搶走!”
燕行訝然:“怎麼可能?”
“你老老實實呆在將軍府,我就勉強答應他留下來算了。”遲衡親了一親燕行的鬢髮,“別擔心了。”
“其實我不擔心。”
“為什麼?”
“小赤暈過兩次,暈一次就長一次,所以……”燕行遲疑了一下。
遲衡納悶:“長什麼?”
燕行苦惱地甩了甩頭髮,說道:“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反正,反正他一定會醒過來的。”
小赤沒有醒來。
安錯一連給他紮了三天銀針,也喂藥,小赤無動於衷,燕行終日憂鬱有加。第四天,遲衡醒來,發現枕邊空了,急忙望向長劍,發現那把燕行不太滿意的劍也不在了。
遲衡急忙去安錯那裡,小赤也不見了。
他把將軍府上上下下找了三遍,不見蹤影,又命人把定軍縣城全搜了一搜,那兩人竟然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他心情糟糕透了,跑去向容越訴苦,容越剛練完兵,累得夠嗆,沒好氣地說:“跑了?跑了好,不是兄弟沒提醒過你啊,燕行這人跟咱就不是一路人——好歹我也是你的好兄弟好哥們,他都不帶正眼看我的。”
遲衡徑直給噎住了。
本想來容越這裡找安慰呢,這下更鬱悶了,辯解道:“燕行只是不太會為人處世,所以看著傲,心其實很好!”
容越兩眼一翻:“我不喜歡這麼悶的,都不知道他一天想什麼呢,他跟小赤還話多。”
“信不信我和你翻臉!”
容越嗤笑,滿不在乎:“朋友妻,不可欺,破荊都和我說過,燕行是你的那什麼人嘛。行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喜歡就好誰還管得了你啊——你倒是喜歡他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