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笛問。
“頂多一半,車裡油不多了……”費明道。
“一半?還尼馬嫌少。”仇笛憤然罵道。
“哈哈……已經很多了……哈哈,跟我一起唱,哈里路亞……哈里路亞……嗷……”
在一陣嘶啞,瘋狂的歌聲中,費明用盡全身力氣把方向調整著,車衝向了一處護攔豁口,凌空而起,飛向盈盈波光映著月色的灘塗地,十餘米的空中,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慣性盡處,轟然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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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時35分,突擊組提前行動,層層包圍了富源二路恆泰快捷賓館,黑衣的行動人員衝向了貌似安靜的賓館,疏散了懵然無知的旅客,鎖定了頂層閣樓的目標,當一群人衝進去的時候,一下子怔住了。
段小堂端坐在座位上,不過頭卻像脖子折了一樣,靜靜地擱在桌上,殷紅的血,從桌面一直流到地上,行動人員摸摸脈博已無,不過體還是溫熱的。
沿著五層樓頂搜尋,這幢舊式的樓,有一列嵌在樓側面的鋼筋梯子,梯子下,路在衚衕裡,衚衕的延伸盡處,是一片黑暗………
20時50分,內蒙赤峰方面組織的應急行動組撲向監控的目標,之前潛逃的李安貴、楊勇,住到了距離赤峰市四十餘公里的土橋鎮,住到了李安貴的親戚家,當突擊組找到時,這兩人在睡的地方已經僵硬了,死亡時間是數小時之前………
21點,數輛警車開道,護送著一輛救護車風馳電掣趕往醫院,西三環路封路,有很多報警電話稱那裡發生了槍戰。
也是從這個時間開始,以松子料理、佰釀酒莊為代表,數處涉案的產業被查封,警察在四處傳喚嫌疑人,坊間傳說是對盤踞長安多年的段小堂黑惡勢力分子動手了,還有人說直接把段小堂手下數人擊斃了,眾說紛紜,誰也無從證實,但能證實的是,長安市確實有很多非富即貴的人物,被警察請走了……
22點,市一院,搶救室的燈,還一直亮著………都有說服力。”費明道。
“不對,什麼地方不對,今天早上突然就換人了……然後有意的讓人進入了中野惠子的居處,這是最後一招殺招,要把我釘死……為什麼幕後那位不直接指揮,讓段小堂跳出來指揮我……現在還打著招驀的旗號……如果他們不聲不吭的話,現在都發現不了中野惠子已經死了……這不是畫蛇添足了嗎?本來一個人指揮到底,我就這個黑鍋就背定了,他們為什麼臨時換了人……****,********……****……”仇笛嚇得冷汗驟起。
“怎麼了?”費明問。
“有內奸……有人通風報信,段小堂是被扔出來的,要被滅口……”仇笛脫口而出。
“什麼?”費明嚇了一跳。
“突然就改變栽贓計劃了,把人也送走了,肯定是他們知道你們的部署了……****……”仇笛慌亂地拔著手機,那一邊嘟嘟直響,就是沒有人接聽,這猝來的變故讓他汗毛倒豎,一下子想不清應付的方式,思維被全部打亂了。
“到底怎麼回事?”費明大聲吼著問。
“快彙報,肯定洩密了,段小堂要被滅口………我們,我們……****,不會我也要被滅吧……”仇笛緊張地看著倒視鏡,費明不明所以,急急的一隻手拿起步話吼著:“一號,一號……鴿子帶信,後院長草了,燈光要被滅……”
“啊?你們國安還講黑話?”仇笛愕然道。
“暗語,必須的……你說真的假的?”費明也嚇了一跳。
“費哥,你買人壽保險了沒有?”仇笛突來奇問。
“沒有。怎麼了?”費明猶豫一秒鐘,一下子看到了車後追上來的不明車輛,他驚聲問著:“是衝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