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霸天說著,就挪動著雙腿,下床。一直習慣了行軍打仗的他,這還是第一次臥床不起。他扶著妻子的肩膀站起來,可是腳才沾到地,就差點栽倒。
墨菡看到公公才站起來就要摔倒,趕緊上前,扶住公公的另一邊,怕顧霸天擔心,趕緊說道:“您好多天沒下地,突然一起來難免會頭昏。這不礙事。”
“我覺得自己像快要燃盡的燈芯。”顧霸天有些感傷地嘆氣。他從來沒感覺到自己如此無力過。
“不會。你現在是下午兩三點的太陽。”墨菡趕緊勸解顧霸天。做了這麼多年護士,她非常明白生病的人,不管他再堅強,也會有傷感。“你可得好了活著,以後的輝煌可還多著呢。”
“丫頭,你跟我當初以為的不一樣。”顧霸天感慨地看著墨菡,“你不記恨我當初趕你走吧?”
“都是過去的事了,提它幹嘛?”墨菡俏麗地笑道,“我們現在是一家人。”
“一家人。”顧霸天看著墨菡,欣賞的味道漸濃。
……
“你是說,的確有人給我父親下毒?”顧宸宇聽完陳紹謀的話後,擰起濃眉。在督軍府敢下毒的人,膽量的確驚人。如果讓他查出是誰對父親下毒,他非扒了對方的皮不可。
“是。如果伯父繼續將那瓶加了藥的紅酒喝完,恐怕誰都救不了他了。”陳紹謀點點頭,神色微凜。
當他看到化驗結果的時候,差一點嚇到。那紅酒中茶鹼的含量高得嚇人。如果顧霸天繼續喝幾下,恐怕會把命搭上。
“心地如此歹毒之人,留在督軍府早晚是禍害。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顧宸宇握緊拳頭,冷冷地說道。
“你有目標?”陳紹謀好奇地問道。
“也許。”顧宸宇莫測高深地回道。
“這是我給伯父開的藥,你讓他按時服。如果藥沒了,你按這個方子去醫院拿藥。我導師明天生日,所以我今天要飛回英國。”陳紹謀正色地看著顧宸宇,“在下毒之人沒抓到之前,你要多加小心。”
“紹謀,謝謝!”顧宸宇抱住陳紹謀,感慨萬千。
“那我就不上樓了。”陳紹謀拿起自己的包與外套,跟顧宸宇握了握手道別之後,便匆忙離開。
顧宸宇拿起桌上的化驗單,黑眸裡氤氳著怒氣。
如果他猜的沒錯,這下毒的人很可能跟馮圓圓有關,或者根本就是她下的毒。
……
馮圓圓剛走到秦雅芝的房門前,就被兩個守門的侍衛伸手攔住:“宇少有令,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閒雜人等?你說我是閒雜人等?”馮圓圓氣得指著自己的鼻子。這兩個狗眼看人低的傢伙!“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讓開!”
“女主人?”顧宸宇帶著嘲諷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據我所知這個家的女主人應該是我媽。”
馮圓圓氣憤地抿了抿嘴唇:“宸宇,我是你二姨娘,你對我放尊重些。”
“我向來只尊重值得尊重的人。二姨娘,你配嗎?”顧宸宇輕蔑地說完,就走過馮圓圓,推開母親的房門,走進去。
馮圓圓氣得想掐死顧宸宇。他的話太諷刺人。他竟然說她不值得尊重。她作為顧霸天唯一的妾,受盡寵愛,她說自己是女主人怎麼就不可以了?誰規定只有原本才能做女主?
馮圓圓扭著腰下樓,氣不打一處來。她才走到樓梯拐角處,就聽到樓下的傭人們議論紛紛。她停下,支起耳朵認真地聽。
“你說,咱們宇少到底喜不喜歡新娘子?”
“我覺得不喜歡。你沒聽他典禮時反抗得多厲害。他要喜歡新娘子,也不會這樣做。”
“可是,蓋頭掉下來時,我看到宇少傻眼的表情。”
“我給他們收拾的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