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樓？”李副官謹慎地問道。

顧宸宇瞪李副官一眼：“明知故問。”

“原來您沒醉。”李副官淡淡地笑道。宇少為了將婚禮做得逼真，請了許多軍中高階將領跟各界名流，隆重而熱鬧，可是也有副作用，那就是會敬酒敬到手軟。

“回白樓！”顧宸宇撣了撣身上的軍裝，威武地命令。

李副官看著顧宸宇腳步沉穩地走向側門，露出佩服的表情：“其實兩個新夫人都挺美，您回白樓，真可惜了這洞房花燭夜。”

“若覺得可惜你去。”顧宸宇回身，瞪了李副官一眼。平素這小子說話很懂得分寸，今天怎麼話這麼多？

“不敢。那兩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李副官立刻搖頭。就算馮熙熙跟唐錦西不是宇少的妾，他也不敢碰。“那兩人比母夜叉都可怕。宇少，我現在不怕別的，就怕他們倆人欺負少夫人。”

“叫茉莉跟雨嘉盯緊點。”顧宸宇抬起頭，看了看陰沉的夜空，皺起眉。因為娶妾的目的是為了讓她們做炮灰，所以他不能娶好人家的閨女，馮熙熙與唐錦西自動送上門，他才會將計就計。娶她們之前，他就清楚這兩個人不會在督軍府太過安寧。

“好。”李副官恭敬地點點頭。

顧宸宇走進小白樓，便把自己疲憊的身體拋到沙發上。他扯掉軍裝的領帶，將左胸口袋上那束新郎的花束扔進垃圾桶。如果可以，他這輩子都不想再戴這種東西。新郎，只當一次就好。他這輩子只想做墨菡的丈夫。想起墨菡，他就開始頭痛。今晚，墨菡一定不好過。結婚典禮時，他看到墨菡的眼睛泛紅，腫起，一副明顯哭過的樣子。他覺得自己很無能，竟然要用這種方式來保護心愛的女人。

“宇少，您喝醉了，要不，我幫您去找少夫人要杯醒酒湯？”李副官突然站到顧宸宇面前，笑著問道。

“我醉了？”顧宸宇擰起眉宇，不解地看向李副官。

“今兒晚上讓少夫人一個人過，她肯定會胡思亂想。”李副官坦然地笑了笑。今晚，醉酒是個很好的讓宇少接近少夫人的機會。而且，讓宇少陪著少夫人，少夫人才不會太難受。

洞房花燭，該是宇少跟少夫人的，那兩個妾，誰都別想得到宇少。

“你給我拿瓶貴州茅臺。”顧宸宇將領帶扔到沙發上，就開始吩咐。

“您還要喝？”李副官好奇地看著宇少。今晚，宇少已經喝了許多酒，他竟然還要他拿性烈的貴州茅臺。他難道真想喝醉了？

“墨菡那麼聰明，我總要裝得像一點。”顧宸宇勾了勾唇角，盅惑地笑道。

李副官這才明白宇少的意思。他趕緊去酒架上找來一瓶二十年份的茅臺酒，遞給顧宸宇。

……

墨菡坐在床上，抱著一隻枕頭，心裡難受得很。這個時候，宸宇該與他其中一個妾洞房吧？他風流快活的時候，可有想過她這個被冷落的妻子？

就在她難過地抱著枕頭掉眼淚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她趕緊擦掉眼淚，走到門口：“誰？”

“是我，少夫人武氣凌天。”李副官輕聲回答，“宇少喝醉了，我一個人安撫不了他。您要不，給宇少弄個醒酒湯。”

“你等會兒。”墨菡趕緊將枕頭放回床上，匆匆擦了一下眼淚，回屋將睡裙換下，套了一件簡單的棉質旗袍。

李副官看到墨菡的時候，有一種驚豔的感覺。他們這少夫人，即使是穿著粗布衣服，也照樣可以美得耀目，如同一顆珍珠，即使蒙了塵，也美得誘人。

墨菡在廚房裡忙碌了一會兒，終於用她獨特的配方，熬了一碗醒酒湯。她端著湯碗出來，感慨地對李副官說道：“給宸宇端過去吧，希望能有效。”

“少夫人，您不親自送過去？”李副官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