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忘記了。做為宇少的副官,這是他的失職。
在幫顧宸宇蓋好毛毯後,他跟陳和又稍無聲息地走出書房。
當他們走出去後,顧宸宇便睜開眼睛。當李副官給他蓋毛毯時,他就醒了。他將毛毯放到書桌上,低頭,揉著自己的眉心。
昨天,他差一點就憤怒而傷到墨菡——他捧出一整顆心去愛的女人。
當他咬破她的嘴唇,嚐到她唇上的血腥味後,立刻驚醒。
他想要保護她,好好愛她,可他卻做出傷她的動作。
都是嫉妒惹的禍。
墨菡已經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妻子,可是他卻沒有太多驚喜。
得到她的喜悅早就被她的無心與冷情給寸寸瓦解。
顧宸宇起身,抖落一身寂寞,走向衛生間。看著鏡子裡那個失魂落魄的自己,他不悅地繃起酷臉。他竟然被墨菡傷到如斯地步。
原來,愛不僅僅是蜜糖,它有時候也可以化成一把銳利的尖刀,將人狠狠刺傷,而墨菡就是那個有能力用“愛”的尖刀刺傷他的人。
走出別墅,他看也沒看迎上前來的李副官跟陳和,淡漠地看著遠方,對兩個屬下說了句:“我去後花園看看黑貝。你們不用跟著我。”
“是!”陳和恭敬地併攏雙腿,朝他敬了個軍禮。
……
墨菡坐在臺階上,一邊撫摸著黑貝的背,一邊幽幽地跟它訴說著心事:“小黑,你說他到底去哪兒了?我是不是傷他太重了?小黑,我現在好矛盾。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樣。他回屋,我會緊張,他不回來,我竟然又開始難過。小黑,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拿他怎麼辦?”
小黑抬起頭,頗同情地看了一眼墨菡,就又低下頭,去舔自己的瓜子。
“小黑,你談過戀愛沒有?”墨菡捧起黑貝的臉,強迫它看著自己,“你有沒有想見一個人又怕見他的感覺?”
黑貝不懂地看著墨菡,嘴裡發出咕噥的聲音,似乎在說:它只是一隻狗,不明白人類的感情。
墨菡嘆了口氣,放黑貝自由。她託著腮,頗無奈地皺緊眉頭。
昨天是她與顧宸宇新婚第二夜,她帶著緊張與戒備的心情待在房裡,他卻沒回來。他不回來,她不是應該更高興嗎?可她偏偏難過了。那種酸酸得,像灌了一瓶陳年老醋一樣的情緒瞬間抓住她,直到現在,坐在小黑身邊,她心裡的酸澀還在發酵。
“小黑,我應該是愛著唐鐫的,對吧?”她掏出口袋裡的吊墜,在小黑麵前開啟,讓它看裡面那張唐鐫的照片,“你看,這就是唐鐫,他不但長得英俊,還很有才華,是我們教會醫院裡所有年輕護士心中的白馬王子。這麼優秀的他卻愛著我。你說我是不是很幸運?”
小黑抗議地“汪汪”了兩聲,對唐鐫的照片根本不屑一顧,看都不看。
“我知道,你也跟李副官他們一樣,認為我是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墨菡蹲在小黑身邊,無奈地咬住下唇。
其實,顧宸宇也很優秀,甚至可以說,他比唐鐫還優秀。這麼優秀的顧宸宇卻愛著她,她是不是該說自己很幸運?
她矛盾地咬住下唇,將手中那摔成兩半的吊墜合起來,握緊。
如果愛情不是選擇題,而是判斷對錯題,該有多好。她就能知道怎樣做是對的,怎樣做是錯的。
可是它偏偏是選擇題。唐鐫與顧宸宇,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站在她面前讓她選擇,她選了a,就會傷害b,選了b,必然要傷害a。而a與b是她都不想傷害的人。這時候,她該怎麼辦?她總不能a與b全選啊!
她想要守著對唐鐫的承諾,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顧宸宇,看他受傷,她的心又難受得緊。
“小黑,你告訴我,我該怎麼選擇?”墨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