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可看了一眼藺俊飛警服上那亮燦燦的警銜,又看了猶如眾星拱月般將他圍在中間的其他人,才像是相信了藺俊飛的身份,頓時是老淚縱橫,哭訴道:“我冤啊,我有天大的冤屈無處申,今天總算是碰到青天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看到男子那止不住的渾濁淚水,眾人心裡也頗不是滋味。如果真不是走投無路了,誰又會採取這樣一種辦法?
藺俊飛將男子扶了起來,語氣沉重的說道:“你也別太傷心了,要相信政府相信黨,有任何的冤屈,都儘管說出來。沒人替你做主,我替你做主!你先起來,慢慢說。”
藺俊飛越安慰,男子的卻是越止不住淚水,哭得極為傷心和淒涼,過了好半晌,像是將心中的委屈和悲傷全都發洩出來了,他這才抹了抹眼淚,哽咽著說道:“我叫吳波,今年四十五歲,有一個女兒……”
和許多狗血的情節一樣,吳波雖然其貌不揚,老實本分,卻有個乖巧漂亮的女兒吳莉莉。這個女兒就是他的心頭肉,從小生活再艱辛,他都沒有讓女兒吃過苦。而女兒也很爭氣,高中畢業後就考上了湖嶺當地的藝術學院。每每提起,吳波總是感到無比的自豪,走路都是昂首闊步的。
可沒過多久,噩夢就開始了。
那天早上還不到八點,吳波和以往一樣,收拾好東西后正準備去廠裡上班,卻接到了學校的電話,說是女兒突發疾病,已經送去醫院了。
這個電話宛若是晴天霹靂一般,吳波頓時就懵了,過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失魂落魄的就往醫院趕,路上還差點被車給撞了。一路上還在不斷祈禱,女兒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可任憑他緊趕慢趕到了醫院,得到的卻是一個驚天的噩耗:女兒因搶救無效,已經去世了。他當場就暈死過去。
等他醒過來,發了瘋似的要見女兒的屍體時,卻又被告知,屍體已經送往殯儀館了。而等他趕去殯儀館時,仍然沒有見到女兒,而是被告知屍體已經送往火葬場。他又趕去火葬場,等待他的,卻只有一個骨灰盒。
一個活生生的人,幾天不見卻成了冰冷的骨灰盒,這樣的現實吳波怎麼都接受不了。而更令他生疑的是,沒有家屬的簽字,甚至家屬連屍體都沒見到,火葬場就亟不可待的把女兒火化了,這也太反常了吧?
可不論是學校,還是醫院,甚至是火葬場,對於女兒的事都躲躲閃閃,似乎極為避諱,這就更增添了他的懷疑。他認為,女兒的死絕非是像學校和醫院所說的那樣突發疾病,其中必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
經過他長達一年多不懈的努力和堅持,終於漸漸打聽到了一些內幕。原來女兒那天並沒有突發什麼惡疾,而是被學校老師帶出去幫忙招待什麼客人。這種事在學校裡很普遍,不少漂亮的女學生都會碰到。一來是去的學生考試會得到老師的一些關照,再有就是還有一部分酬勞,因此大家對此也並不排斥。
可不知道為什麼,吳莉莉這次卻偏偏出了事。聽說她是從樓上掉下來摔死的,究竟是自己跳下來的還是被人推下來的就不清楚了。
第五十一章 彆扭
得知了女兒的死因,吳波是悲憤交加,他根本就想不到,原本教書育人的學校,居然也讓不諳世事的女學生去陪酒吃飯。他堅信,女兒的死,一定是碰到了什麼令她難以接受的逼迫,這才會選擇從樓上跳下來。
吳波為此三番五次的去找學校理論,可學校對此卻不予承認,還斥責他是想要藉此敲詐勒索,讓保安將他暴打了一頓,趕出了學校大門。以後再來就連學校大門都進不去,就被保安粗魯的攔在門外。
他也去找過公安機關報案,但公安機關卻以證據不足為由,不予立案。折騰了大半年,他不僅工作丟了,家裡的積蓄也花光了,還欠了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