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則醉倒過去了,不管這兩人今晚有沒有辦事,鳳骨寒都要為此負責。
如果鳳骨寒不願負責呢?那就再賠一大筆鉅款吧,否則別想走出瑤京。
他陰陰的笑著,走出外室,吹熄蠟燭,離開。
花廳一片黑暗,四周無人把守。
月亮慢慢爬上中天,也許不夠明亮,卻也不是很暗。
忽然,一條人影無聲無息的從花廳裡閃身而出,隱在黑暗中,往前庭的方向奔去。
沒有人發現黑暗中的他。
前庭的一個角落裡,擺著二十多個上蓋的水箱,水箱裡裝的都是食人鯧。
明天凌晨,這些水箱就會被裝上馬車,然後被運出瑤京。
黑影鬼魅般潛到正在打盹的看守後面,拿根針往其後頸一紮,看守就徹底睡著了。
而後黑影走到那些水箱邊,掏出一大包砒霜,透過水箱蓋上的透氣孔往裡倒砒霜。
砒霜連牛都能毒死,還能毒不死這些噁心的小東西?
當然,他往每隻水箱裡倒的砒霜很少,少到不會讓這些魚在兩三天內死絕——他拿別的魚做過實驗,自信份量拿捏得很好。
畢竟都是魚,效果應該相差不大。
這些魚跟鳳翔空、鳳驚華有仇,罪該萬死。
而且,賈老頭還想透過運送這些魚來查出他的去處,他怎麼會給賈老頭懷疑自己的機會?
水箱、馬車、運貨的夥計都是賈老頭找的,如果這些魚在運送途中神秘死光,那就是賈老頭的責任了,跟繼續留在瑤京的他半點關係都沒有。
反正,賈老頭總不能像驗人的屍體一樣去驗魚的屍體,調查魚的死因,並尋找謀殺魚的兇手是不?
總之,賈老頭想算計他?門都沒有!
至於他手上的這包砒霜,他一直捆在長衫之下的大腿上,他被賈夢兒扶進內室之後,賈夢兒暈過去了,他便將砒霜解下來,藏在床底下,待賈老頭出去之後才拿出來。
想到賈老頭在他身上摸來摸去,他就想吐,那死老頭真不是在故意佔他的便宜麼?
費國女人普遍長得高大結實,性格奔放豪爽,看到喜歡的男人就上去搭訕甚至直接拉回家,他實在不喜歡,依他看,他比那些女人都好看都優雅,她們給他提鞋都不配,賈老頭這老色鬼想揩他的油,也不是沒有可能。
除了那個女人,誰碰他的身體他都想吐。
他總有一天要砍下那死老頭的揩油手拿去餵魚。
他在心裡詛咒著,很快將所有的水箱都倒進了砒霜,而後徹底銷燬包裝砒霜的紙包,回到花廳,躺在床上裝睡。
天才濛濛亮,賈老爺就帶著一群下人,往花廳而來。
“鳳老弟,發貨的時間到了,你可醒了?”他一進門就扯起嗓子叫,“老哥我準備了早點,等著你一起用呢……”
無人回應。
他得意的踏進內室,準備來個捉姦在床,讓鳳骨寒無從抵賴。
然而,床上只躺著一個正在呼呼大睡的美少年,哪裡有夢兒的影子?
怎麼回事?他的笑容和腳步都頓了頓後,目光到處遊走。
而後他去看門後。看床底。看衣櫃。哪裡都沒有夢兒的身影。
他沉下臉來,低聲對心腹道:“你馬上去找夢兒,問她昨天晚上在哪裡,又做了什麼。”
然後他就坐在桌邊,一言不發。
鳳骨寒還在睡,似乎沒有察覺到他來了。
沒過多久,心腹就跑過來,低聲對他道:“夢小姐說她今天凌晨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花廳內室的床上,嚇到了,便悄悄跑回自己的房間。她說她與鳳公子什麼事情都沒發過,請老爺放心。”
賈老爺聽得暗暗咬牙,那個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