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骨寒:“……”
半晌,他走上前去,拿起那套衣服,苦著臉走到屏風後面。
又是女裝。為什麼每個人都覺得他扮女裝毫無壓力呢?
當他換好衣服從屏風後面出來,冰寒公主的呼吸又窒了一下。
如果他的面板白一些,眉毛細一些,胸部大一些,連她都要被壓下去了。
“可以走了嗎?”秋骨寒懶洋洋的問,一點都沒有即將見到鳳翔空的興奮感。
冰寒公主站起來:“你到鏡子邊坐下,我給你換個髮型。”
秋骨寒皺眉,開口就想拒絕,但想了想,他還是在鏡子前坐下。
為了能見到鳳翔空,摸清費國的守備,他就再犧牲這一次吧。
他那副發自心底的厭惡與不耐,令冰寒公主更加相信這個男人就是要刻意為難自己,逼自己退卻,但是,她對他的心意絕對不是這種程度就能打敗的。
她走到秋骨寒的身後,摘下秋骨寒的發冠,解開秋骨寒的束髮,小心的梳成宮女通用的髮式。
她是公主,很少親自梳頭,但她天天看著別人給自己梳頭,還是知道程式的,而且宮女的髮式很簡單,以她的冰雪聰明,她就不信她做不好。
結果是,她第一次給男人梳女子的頭,梳得很好,可見她之手巧。
可是她梳著梳著,就捨不得放開他的頭髮了。
如墨一般的顏色,如玉一般的光澤,如雲一般的厚度,如絲綢一般的手感,男人的頭髮,怎麼會長得這麼迷人呢?
他的身上,可有一處不夠迷人的地方?
她的手指甚至悄悄的去摸他的耳朵、後頸和耳側,細緻,光滑,甚至還有幾分水嫩,令她又是片刻失神。
她本以為男人的肌膚都像她的父兄一樣,結實,粗糙,**的,像石頭一樣,哪裡會有這樣的手感……
“公主——”少年拉長的、甚至有點陰陽怪氣的聲音傳進她的耳裡,“你可不要色心大發,對我用強啊,我可是會以死相抗的。”
萬年不化的冰寒公主的冰臉上,突然就浮出兩抹紅暈。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男人的面前臉紅。若讓別人看到,定會驚得下巴歪掉。
但房間裡沒有別的人。
冰寒公主回過神來,七手八腳的放開手,放下梳子,有點無措的站到一邊,想說什麼,卻因為沒有與喜歡男人相處的經驗而顯得有些笨拙,什麼都說不出來。
秋骨寒站起來,想了想,拿起眉刀,將眉毛剃細一些,而後問冰寒公主:“有沒有胭脂,藉藉。”
冰寒公主愣了一下,趕緊掏出胭脂盒遞給秋骨寒,因為緊張,她的雙頰又在發燙。
但秋骨寒看都沒看她一眼,開啟胭脂盒,對著臉抹起來。
半刻後他轉頭:“怎麼樣,像女人了吧?”
冰寒公主呆呆的看著他的臉,近乎無意識的道:“像……”
英氣,高傲,優雅的美人。
原來真的有男人可以長得比女人還美。
不過,打扮成女人的他,倒真的擁有了費國女人特有的高挑身段與英挺氣質,不太像外來人了。
“那麼,我們可以走了吧?”秋骨寒朝外面走去,“我都打扮好了,你可不要讓我等哦。”
冰寒公主回過神來,趕緊跟出去:“我們現在就走,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她的馬車就停在這間宅子的後巷。
今天跟她出來的都是她的心腹,對她忠心耿耿,只會執行命令,絕對不會多問半句。
她帶著秋骨寒上了馬車後,就一直看著秋骨寒,沒有半點回避和不好意思。
秋骨寒任她隨便看,也不怎麼理她,只管透過車簾,一臉無聊的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