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聲應諾,奔馬似的向我衝來。我看他那架勢知道不過是個普通打手,應沒什麼真本事。
我挺腰微笑,靜立不動。直到那侍衛衝至身前,才向右橫移一步,腿掃肩頂左手抓住那侍衛舞動的右臂,順勢向後一帶一拋。那侍衛扎手紮腳的被我後丟擲去,結結實實的摔到地上。我不想浪費時間體力,抬腳在那要掙扎爬起的侍衛頸側動脈上狠踢一腳,那侍衛悶哼一聲昏迷過去。
我振衣微笑,見那青年面色轉青,便道:“現在點頭,錢還是你的,我只想要人不想生事。”前生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從不仗勢欺人佔人便宜,向來明買明賣錢貨兩清。強搶“民女”這種事做起來還真是不太適應。
那穿斗篷的人忽尖笑一聲,邁步向前道:“可我們公子想要人財兩得呀。”聲音尖銳刺耳。
我早就小心防著他,見他逼來暗自警惕。他忽然腳下一快,飛速衝來,姿勢角度竟與前面那侍衛一模一樣。但速度卻比那侍衛快了一倍不止,晃眼即至。我再想躲閃已經來不及,只好抬腳踢向他的下陰。
他尖笑道:“小姑娘下手歹毒的狠哪,想讓我斷子絕孫不成。”聲到手到,右手在我腳上一粘一抖,一股大力把我直扔出去。我知道遇到了高手,這手法很象中國的沾衣十八跌,那是種高深的武技,我自由搏擊的教練曾教過我幾手。
我被扔出後知道自己沒本事雙腳著地,已做好作滾地葫蘆的心裡準備,打算落地後就拔出魂弓魄箭。先下手為強,射到那斗篷男,搶人就跑。
就在我心下發狠之時,一隻手臂橫空出現。攬住我的纖腰,帶著我一個迴旋,把我飛撞之力輕鬆卸掉。
我驚疑抬頭對上一雙深深紅眸,那紅色雙眸晶瑩剔透溢彩流光。那麼美麗的眸子一見難忘,我立刻認出救我之人是那日“真銀”樓中偶遇的絕美紅族少年。
我頭上的小帽卻沒經住這一扔一停,按著原先的方向飛了出去。我一頭海藻般的深棕色長髮“撲”的迎風展開,流瀉飛揚。
那紅族少年紅眸一滯,忽抿唇一笑道:“原來是你。”看來他也對我印象深刻,一見不忘。
我挺腰站直,點頭微笑道:“多謝公子,正是故人。”
那紅族少年向我點頭,秀氣絕倫的面上帶著那獨有的慵散笑意。
他目注斗篷男道:“鼠狸,我追了你三國十城,今天怎也要還赫德山莊八十三條亡魂一個公道。”
斗篷男尖笑一聲,把頭上的帽兜拉下,露出一張尖削蠟黃的臉,黃褐色的眼珠頭髮,疏落的黃褐色鬍子。人如其名,與老鼠真有幾分相像。
鼠狸目露兇光道:“疊紅公子,你可不要欺人太甚。我鼠狸流亡萬里可不是怕你,而是對你那“七色遊俠之首”的名頭有所顧忌。怕傷到了嬌滴滴的你,你身後那些自命俠義之輩一擁而上,我雙拳難敵四手,被爾等陷害。”
“放你孃的老鼠屁,你***撐什麼英雄好漢,還不怕我們老大,我們老大還用假手他人,他一掌便能拍死你個龜蛋的。”一個粗豪洪亮之極的聲音,發自紅族少年身後的一名粗壯的藍族青年人。
我側首瞄瞄那藍族青年,自來這時空後還真頭一次聽見這種類似中國國罵的粗話,很是親切。
那紅族少年疊紅嘆氣道:“湛,我不是告訴過你實在忍不住要罵人時,要不小聲些要不就站得離我遠些再罵,否則我的耳朵早晚要被你吼聾。”
那叫湛的藍族青年尷尬的一笑道:“老大,我忘了,下次注意下次一定注意。”
疊紅不再理湛,目注鼠狸冷聲道:“鼠狸,你在屠殺赫德山莊毫無還手能力的老少婦孺時怎不覺得欺人太甚?事到如今多說無益,生死存亡看你本事了。”
疊紅面上雖還帶著絲慵散笑意,但深深紅眸寒芒暴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