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局勢更是一邊倒,降楚者佔多數,其他牆頭草便跟著煽風點火。
蕭姿儀何嘗不知道他們是收了好處,可現在就是殺了他們只會讓情勢更壞,她什麼都做不了。
朝中除了幾個忠臣和蕭瑾一派的臣子幾乎無人支援她,就連李家也選擇了沉默。
蕭姿儀只覺大勢已去。
外敵並非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來自內部的瓦解,蕭姿儀數次嘆息,憤怒到想殺了那些人,卻又只能在太皇太后的勸說下作罷。
阮遲進京後,蕭姿儀和太皇太后李氏私下見了她。
阮遲再次見到蕭姿儀,她看起來比從前氣勢更盛,威儀無比,坐在高高的皇位上俯視著她,眼神中殺意明顯。
見蕭姿儀用那樣的眼神盯著她,阮遲第一句話便是:“太后,俗話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蕭姿儀冷笑一聲故意嚇她:“我殺了你又能如何,楚國就不打夏國了?”
她可是還記得阮遲把徐則安帶走的事。
阮遲笑了笑道:“太后說笑了,臣的性命對戰事毫無影響,臣活著對您也沒有影響啊。”
“你把徐則安帶走了,不殺了你豈能解我心頭之恨,來人——”
“誒誒誒,太后您等等,臣這裡有封信,是徐大人讓臣帶給您的。”
蕭姿儀這才變了眼神:“則安給我的信怎麼會讓你帶來,莫不是你們女帝威脅他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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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太后您誤會了,臣和徐大人現在是朋友,從前的事都已經過去了,我們應該向將來看才是。”
“把信呈上來。”
阮遲將信件交給了蕭姿儀,蕭姿儀拆開信一看,果然是徐則安的信件。
不過上面並未多說什麼,只有一句簡短的話。
“姿儀,勿傷阮遲性命。”
蕭姿儀淡淡地將信攏進袖中。
看來則安的信還沒到。
她看了一眼阮遲說道:“三日後哀家會有決定,你先在京城待著,若被哀家發現你私下和大臣有來往,可別怪哀家不顧情面。”
蕭姿儀懶得和她多費口舌。
阮遲愣了,她都不聽聽楚國開出了什麼條件?這是徹底擺爛了?
她又看向太皇太后李氏。
李氏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女帝就讓你口頭承諾幾句?沒有蓋章的信函承諾我夏國可不認你這些話。”
說白了怕黎凰耍賴反悔。
阮遲這才笑了起來:“有的有的,方才一時被太后的威儀嚇住了沒來得及說呢。”
全程透明人的程知節這才拿出明黃色蓋章聖旨呈了上去。
李氏看了過後說道:“哀家很好奇,這裡面的條件都是誰定的。”
有些乍一看沒有問題,但是有些卻是傾向於蕭姿儀的。
阮遲實話實說道:“有三條是徐大人擬定的。”
李氏這便明白了,看來當年選擇徐則安是個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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