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ldo;為什麼不會是妖魔鬼怪？&rdo;

指尖被她咬著微微發麻，沐乘風視線落在櫻桃般的小口上，反問：&ldo;諸天神佛貪財嗎？&rdo;左芝斷然否定：&ldo;當然不了，神仙六根清淨，才不會喜歡金銀俗物。&rdo;

沐乘風動了動手指，在檀口裡攪弄，噙笑說道：&ldo;神佛不貪身外之物，妖魔又是慣愛剝人皮吃人心的，拿官銀去有何用？除去他們，剩下的就是元兇了。&rdo;

&ldo;唔唔！別動……&rdo;左芝逮住他不安分的手掌，使勁吮了吮放開，喘口氣道：&ldo;不流血了。木頭，你的意思是人在作祟？可是誰能有那麼大本事，這個局簡直是天衣無縫，反正我破不了。&rdo;

沐乘風垂眸看著膝頭未完工的衣裳，手指摩挲著線縫：&ldo;只要是人做的就一定有破綻，耐心等待便是。&rdo;

馬車停了，隨行護衛長來請沐乘風和左芝下車歇息。他們還有兩三日就能進入淮州腹地，此刻落腳在郊縣的一家客棧。

鄉間客棧簡陋樸素，只有兩間上房，於是嘉蘭與左芝各自一間。嘉蘭自出了都城就精神不佳，沒了往日的盛氣凌人，說話聲也小了，左芝見她幾次都是病懨懨的樣子。

兩間上房相鄰，都在客棧後院的二樓。嘉蘭由侍女扶上樓梯，一路低眉，直到快跨進房門才微微轉頭，看向沐乘風。左芝見她嘴皮子似乎要動，趕緊上前一步擋住視線，鼓起眼睛瞪她。嘉蘭瞧左芝神情不善，終是緘了口，淡淡回頭就進房了。

左芝鼻腔哼哼：&ldo;黃鼠狼，有點空子就想鑽！&rdo;

沐乘風聽她一會兒罵狐狸精一會兒罵黃鼠狼，覺得好笑，故意蹙眉道：&ldo;吱吱，你這話不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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