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遼反身下樓,還未到門口,就聽到一個男子的叫聲,“誒誒誒,我姐這身子現在這麼金貴,快點搬把椅子過來,這麼沒眼力見呢你!”
季遼眉頭一皺,走下樓時,卻見一個尖嘴猴腮,年約二十餘歲的男子,扶著一個身上穿金戴銀,打扮頗為雍容的女子緩緩坐下。
這女子小腹微微隆起,看樣子已經快到了臨盆的時候了。
這二人季遼見過一次,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江河早晨提到的葉通夫人丁涵兒,而那個在一旁殷勤的男子卻是丁涵兒的親弟弟丁柳。
丁氏姐弟在巴疊城本是一個貧苦人家,不過因後來丁涵兒嫁給了葉通,丁家一下子就變的富足了起來。
尤其是丁柳,此前不過是巴疊城一個沒人願意正眼瞧上一眼的下等人,有了葉通的這層關係,丁柳一下子就變的極其猖狂起來,整日與巴疊城一些富家子弟混在一起,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巴疊城有名的紈絝。
“誒誒誒,你你你,對,就是你,我記得你好像叫什麼鬼鐵柱是吧!”丁柳指著一旁的蘆竹說道。
“啊,哈哈,正是,不知有何吩咐?”蘆竹微微一笑,上前回道。
“吩咐?你眼睛長後腦勺上去了?上茶啊!”丁柳大馬金刀的坐了下去,一副紈絝的樣子,對著蘆竹斥道。
“誒,好嘞!”蘆竹笑呵呵的應了一聲,而後馬上離開。
“誒呀,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幹什麼吃的,我姐夫怎麼能僱你們這種蠢貨幹活,要是一個個都像那個鐵柱那樣,這生意還做不做了!”丁柳陰陽怪氣的大聲說道。
大廳內所有匯遠商鋪的夥計都聽到了這句話,但均是一副沒聽到的模樣,紛紛閉口不言,忙著自己手上的活。
“瞧你們一個個的樣子,悶葫蘆一樣,過幾天我就讓姐夫把你們都給退了。”丁柳鼠眉一皺,撇撇嘴說道。
在一旁的丁涵兒對丁柳的話置若罔聞,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彷彿覺得丁柳說的這些話在正常不過一般。
“您的茶來了。”這時蘆竹端著水壺走了上來,給他們二人倒上了茶水。
丁柳接過茶盞,輕輕敏了一口,往椅背上一靠,“你..你這個鐵柱的名太難聽了,以後改個名吧。”
“哦?那您說叫什麼名好呢?”蘆竹眉頭一挑,饒有興趣的問道。
“啊...這個...叫...”丁柳思索了一會,他肚子裡沒幾滴墨水,想了許久也沒想出什麼,許久後才嘆了一口氣,“愛叫什麼叫什麼,反正就是鐵柱這個名太難聽了,你必須給我換了,我聽著心煩。”
“誒,好嘞!”蘆竹應了一聲,也不與其爭辯。
帶蘆竹走後,丁柳笑著對一旁的丁涵兒說道,“姐,最近怎麼沒見姐夫?”
丁涵兒撇了一眼丁柳,不答反問,“是不是又沒錢花了?”
“啊...哈哈哈,最近手頭是有點緊。”丁柳打了個哈哈說道。
“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不要跟那幾個人混在一起,你就是不聽,和他們在一起能學什麼好!”丁涵兒埋怨的看了一眼丁柳,嗔怪的說道。
“這不是沒辦法嘛,最近也不知道怎麼的,點子這麼背,賭了幾場,場場都輸,你和姐夫說說,讓他在給我點錢,我保證下次贏了一起都還他。”
“行啦,一會我和你姐夫說說,讓他在給你些靈石,爹孃現在已經老了,也想著趕緊抱孫子,你挺大個人了,就不能拿著這些錢找幾個女子把婚先成了。”
“行行行,過幾天我就找還不行嘛!”丁柳一副不耐煩的模樣,敷衍著丁涵兒。
季遼根本不想理會這姐弟二人,徑直在他們二人身邊一穿而過。
“誒誒誒,你沒長眼睛啊你!”丁柳剛被自己姐姐埋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