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這歲魔的屈指一彈到底蘊含了何等巨力,怕是整個飛舟上除了季遼,也就只有她知曉了,方才出手,垂蓮只不過是試探而已,想看看這季遼到底為什麼會帶一個看似冒不經事的小孩,來這等兇險之地,沒想到,這僅是一個照面,她垂蓮就吃了個大大的暗虧。
早在垂蓮仙子有了動作,季遼就已察覺到了,不過他並沒加以阻止。
這垂蓮看似與他極為熱絡的樣子,不過,實則卻是處處試探著季遼的底細,這樣倒也好,就讓歲魔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也好讓她知道他季遼可不是你隨意就能招惹的。
“管教無方,仙子莫怪。”季遼呵呵一笑,雖是道歉之言,卻是全無道歉的樣子。
“無妨,無妨,小孩子嘛,總是頑皮的嘛。”垂蓮仙子揮了揮手。
季遼不想與其過多牽扯,扭頭看向了梁去水和姜孤影,“現在我們怎麼走?”
“是!待晚輩查探一番,即可動身。”梁去水回過了神來,如此說道。
話音落下,他與姜孤影靠在了一起,取出一枚八角令牌,對著令牌指指點點商量了起來。
季遼不再與其餘幾人交談,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不動聲色的把腰間的儲物袋遞給了蘆竹。
其實,這次若是他自己來的話,大可以不帶鼻涕狼過來,不過帶上蘆竹的話,那麼季遼就必須為蘆竹考慮。
這蘆竹只在金丹期的境界,遁速極慢,若遇危險不好逃走,哪怕是季遼到了這介面之後,立刻與其餘幾人翻臉動手,這蘆竹也是毫無自保之力,遂而,季遼把遁速極快的鼻涕狼帶了過來,就是為了讓它和蘆竹有個照應。
蘆竹含笑對著季遼點了點頭,把靈獸袋掛在了腰際。
轟隆一聲沉悶的響聲響起,他們身下的飛舟再次一動,卻是梁去水和姜孤影商量好了方位,駕駛著飛舟向著秘境深處而去。
這介面大到出奇,季遼一行人在飛舟之上飛遁了足有一年有餘,卻仍未出了這金之屬性的區域,而那淅淅瀝瀝的鐵雨則是成片而落,鐵雲始終遮蔽著天幕,使這天地始終籠罩在昏暗之中。
下方的大地是一片連綿的山脈,卻見在那重欒的鐵山之間,有座足有數百丈的鐵山。
鐵山的山腳有著一個十於丈高的巨大山洞,這山洞幽深一片,不知通往何處,詭異的是,那淅淅瀝瀝的鐵雨落在了這裡時便立即化成了鐵水,匯成了一條湧動的鐵之江河,向著山洞之內匯湧而去。
“咕咚。”
忽然間,就聽一聲猶如心跳般的響聲傳來,這片山脈陡然一震,那流淌進山洞的鐵河猛的一個顫動,大片大片的鐵水立時四溢,在虛空飛散,再一次凝固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個個鐵塊,叮叮噹噹的落於了地面。
“呼...”
這個異象剛剛消失,緊接著就聽一個呼吸之音隨之響起,虛空平地掀起一陣猛烈的罡風,霎時席捲開來,那虛空的懸浮的鐵雲立即被這罡風吹動,瞬間被帶離了百里之外。
異象消失,天地再次歸於了平靜。
眨眼間又是過去了半月有餘,飛舟在虛空緩慢飛遁,飛舟之上姜孤影手裡拿著一枚圓形的八卦古鏡,坐於了小舟船頭,時不時的會看上兩眼手裡的那面八卦古鏡,而後便再次閉上了雙目。
至於季遼等人均是盤膝閉目,打坐入定。
就在這時,李聽詩忽的在入定中醒來,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仍是漫無邊際的鐵石天地,眉頭不禁微微一皺。
“這怎麼還沒到?”李聽詩說道。
眾人被這聲驚醒,紛紛睜開了眼睛,向著船頭的姜孤影看了過去,而後又是紛紛合上了眼皮,再次進入了入定之中。
“李前輩,上次進入這個介面,我們並不是在這金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