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遼來紫氣宗這麼久還從沒出過山門一步,雖說此次任務有些兇險,不過此時他的心情卻還不錯。
他們八人飛遁在虛空之中,穿破雲霧,在層層山巒間穿梭而過,季遼與文昌鳴不時閒聊幾句,倒也愜意的很。
只是他腦海裡總是時不時的閃過,鄭天龍那時看自己的眼神,季遼總覺得這眼神有點怪,想到這裡,他回頭看了一眼在他們二人身後不緊不慢飛遁的鄭天龍二人。
心中思量,“我與鄭天龍並無來往,可總感覺哪裡不對勁,看來還是要小心此人才是。”
“季師弟,前面就是我們紫氣宗的邊緣了。”就在此時,在他附近的文昌鳴朗聲說道。
季遼眼神微動,收斂心神,“恩,我來宗門這麼久還從沒出過宗門呢。”
“一會你出去鐵定會被外面景觀嚇一跳的。”文昌鳴一聽季遼是第一次出宗門,臉上立即揚起笑意說道。
“哦?難道宗門外面還有什麼比我們宗門裡面更美的景色?”季遼聞聽此言,狐疑的問了一句。
“到了你便知道了,現在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季遼淡淡一笑,“被你這麼一說還真勾起了我的性質,我現在還有些期待了呢。”
說話間二人又飛遁出了幾十裡,紫氣宗的邊界已近在眼前。
季遼抬眼看去,只見一道連天接地的雪白光幕憑空浮現,將紫氣宗與外界隔開,分成了兩個世界。
“這是...”季遼有些猶豫。
可一旁的文昌鳴顯然不是第一次出宗門,徑直向著光幕撞了過去。
只見光幕微微一晃,如水滴落入水潭般蕩起圈圈漣漪。
而文昌鳴的身影毫無阻礙的穿破光幕,消失在季遼的視野之中。
見文昌鳴就這麼過去了,季遼也沒什麼好猶豫的,心念一動,腳下白雲拖著他化作一道白光,直直撞向光幕。
季遼只感覺腦袋片刻暈眩,馬上就又恢復了正常,抬眼一看,文昌鳴正一臉笑意的在前方等著他。
季遼正要說些什麼,卻突然喧鬧之聲鋪天蓋地的傳了開來,如同萬人擂鼓,轟轟隆隆的向著四面八方席捲。
季遼一愣,向著下方看去,當即呆在了那裡。
卻見他們身下是一處數百丈寬的山澗,山澗的一側是凡間之地,而另一側則是紫氣宗的山門所在,從外看去,紫氣宗正被那層光幕所包裹,看不清裡面的事物,給人一種神秘莫測之感,而這個光幕正是那個紫氣宗開山老祖立下的收徒陣法。
在山澗之間有著一個巨大的彎月拱橋,這拱橋極大,足有百餘丈之長,在拱橋的頂端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寫著三個蒼勁的大字,“紫氣宗。”
此時凡間之地與拱橋上密密麻麻站滿了人,從上向下看去一個個人頭簇擁在一起,像是一隻只蠕動的螞蟻,而這喧鬧之聲就是在這裡發出的,穿過光幕之前季遼對外界絲毫未覺,可出了屏障卻是天壤之別,仿若凡界與紫氣宗是兩個世界一般,季遼粗略估計,這麼多人恐怕不下七八萬之多。
“哈哈,這些都是來闖我們紫氣宗陣法的凡人。”文昌鳴見季遼愣住了,在一旁哈哈一笑說道。
“竟會有這麼多,難道每日都是如此嗎?”季遼盯著下方的人群駭然的問道。
“這還是少的,我們宗門內四季如春,而這凡界可不同,一年四季分明,這些人吶無論嚴寒酷暑,颳風下雨,都會在這裡等著的。”
季遼盯著拱橋上的人群,只見這些人年齡不一,有男有女,其中年齡最大的已是滿頭花白,而最小的只有五六歲的模樣,他們背上均揹著一個大大的包裹,季遼不用想便能猜到裡面裝得多半是乾糧之類的東西。
就在此刻,只聽嗡的一聲顫鳴,拱橋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