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距離趕考的時間越來越近。
這倦春距離京城足有三百里,其間要走陸路與水路,在路上估計就要耗上將近兩個月的時間。
易華啟早就計算好了日子,他想晚些動身,在京城也好少呆幾天,畢竟他手裡的銀子可不多。
他那日所作的詞近乎於瘟疫,沒過幾天便傳遍了倦春城,傳遍了整個州俯。
這段時間易華啟幾乎日以繼夜的翻著書籍,挑燈苦讀,只是忽然間拜訪他的人突然增多,同時也罕有的紅娘登門為其說媒,其中不乏倦春城名門大戶家的小姐,饒的易華啟不勝其煩。
這一日正直當午,易華啟坐在床邊專心的看書。
“易公子,易公子。”
這時一個嬌俏的聲音在他家門外響起。
易華啟一看,只見一個十六七歲,身穿綠色衣袍的小姑娘,正搖著絲帕喊著他。
“哎!”易華啟無奈一嘆,起身走了出去,開啟院門,“敢問姑娘找易某何事?”
“找你當然有好事了!”那小姑娘神秘一笑,隨後在腰間荷包裡拿出一張紅色的拜帖,“這是我家姑娘送你的。”
“這是...。”易華啟看著拜帖頓時有點摸不清頭腦。
“你拿著,我走了!”小姑娘把拜帖往易華啟身上一送,不等易華啟說話轉身就走。
看著小姑娘越走越遠的背影,易華啟關上院門,回到窗邊,把拜帖翻了開來。
卻見拜帖上寫著數行娟秀小字,一看便是女子所寫,同時字若蓮花,婉如作畫,好看的不成樣子,能看出這寫字之人功底深厚。
“是她!”易華啟見拜帖上的名字,淡淡說了一句,隨後搖頭苦笑,“百鳳樓那種地方,豈是我能隨便去的。”
說完便把月蓉的拜帖丟在一邊。
又是數日後,那個小姑娘又來了,同樣遞了一封拜帖,與上次一樣把拜帖給他後便馬上離開。
易華啟可沒有前往的意思,依舊置之不理。
可月蓉好像吃了秤砣鐵了心,易華啟越是不去,她就一次次的給易華啟送拜帖,直到最後,那個小姑娘與他熟了,根本不在門外喊他,直接開門進來,把拜帖往窗子裡一扔,還能與他聊上兩句,問些進京趕考的事。
一個多月眨眼即逝。
易華啟坐在窗邊,看著外面冷清的夜色。
“明日就要動身了,十年寒窗只看這一次了。”易華啟輕輕說道。
隨後便抬手去關窗戶,而就在這時,一聲聲馬蹄聲在漆黑的夜色裡傳來,到了他家的院門口忽的止住。
易華啟手上動作一滯,狐疑的看向門外。
卻見馬車的車簾開啟了一條縫隙,一個婀娜的身影走了下來,看了易華啟的茅草小屋一眼,便開啟院門走了進來。
而後馬蹄聲在響,不出片刻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易華啟連忙起身推開屋門,開啟屋門的一剎那他愣住了。
“月蓉姑娘,是你....。”
“怎麼?我不能來嗎?”
來者正是月蓉,她見易華啟詫異的神色,便掩嘴輕輕一笑。
“啊?可以,只是....”易華啟先是一愣,隨後便看了眼天色,意思在明顯不過。
月蓉只當沒看見,直視易華啟,“怎麼不想請我進去坐坐?”
“這天色已黑,恐怕不好吧。”易華啟一聽這話,仍舊沒有請月蓉進來的意思。
“有何不好的?莫非易公子是嫌棄我這青樓女子的身份?要是這般奴家這就離去。”月蓉話音忽的變得悽婉,神色黯然的說道。
“怎麼可能!”易華啟連忙擺手,想了想,一咬牙,“請吧。”
說完,隨後身子一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