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佛教的人啊,說的什麼心念天下,普渡眾生,到頭來修的佛竟是幻世、滅世、輪轉,沒一條道是讓人好好活著的。”谷月聽聞善智的話,哈哈一笑。
“施主此言差矣,幻世佛乃是告訴世人,這大千世界只是浮光掠影過眼煙雲,滅世佛則是...”
“好了,二位道友想要論道,我看咱們不如路上再說可好?”眼見著谷月和善智二人沒完沒了,季遼當即上來打斷著說道。
“阿彌陀佛,是小僧失態了。”善智對著季遼歉意的誦了一聲佛號。
“李道友倒是個急性子呢。”谷月笑看了季遼一眼,隨後又道,“好吧,既然道友等不急了,那咱們現在就動身吧。”
“道友莫非還不告訴我們那妖獸的具體位置麼?”季遼再次問道。
谷月對著虛空一指,一片足有丈許大小的翠綠芭蕉葉子在虛空閃現而出,接著就見她身子一扭,下一刻已是坐在了上面,低頭看著下方的季遼和善智二人,探出一指點了點自己額頭。
“都在這裡吶。”說完,她身下的芭蕉葉子光芒閃爍,化作了一道翠綠長虹向著遠處激射而去。
“阿彌陀佛,李施主咱們動身吧。”善智對著季遼行了一禮,再次取出了那個閃著璀璨金芒的蓮臺,身形一動,化作了一道金芒緊隨谷月而去。
這個名為谷月的血煞族女子明顯心機極深,而那個善智身上氣息祥和,與血屠三族的氣息有著極大的差別,季遼倒是看不出其到底是血屠族的哪個種族,從他與谷月的交談來看,這善智應是兩生一族,而這善智表面雖說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不過,從他能來參與這次爭奪仙骨一事,季遼就敢斷定這善智絕非表面展露的這個樣子。
“呵,都不是省油的燈啊。”季遼呵呵一笑。
抬手一翻,一道白芒在他指間的儲物戒指裡一閃而出,落在了他的身後,旋即就見白光一閃,一對純白的羽翅一展而開,正是攜風羽。
季遼翅膀一抖,霎時間道道乳白的氣流立即在攜風羽的周圍環繞而起,振翅一抖,季遼瞬間沖天而起,跟著前方的二人飛了過去。
就在季遼一行人飛離不久,相距那山巒數十里外的一座山巔上人影一花,接著就見兩個肌膚慘白的男子現了出來。
這二人一高一矮,高一些的男子體態魁梧,生的是一臉絡腮鬍子,而矮一些的則是眼瞳赤紅,臉上線條陰柔,搭配上那赤紅的眼瞳給人一種妖異之感。
“嘿嘿嘿,看來他們人齊了啊。”一臉絡腮鬍子的壯漢說道。
妖異男子點了點頭,用一種令人一聽便覺不自在的尖細的聲音說道,“咱們先不急,讓他們先飛一段路程,我們在尋著他們留下的痕跡追蹤。”
“大哥,我怎麼感覺那女子的氣息不對啊,好像不是我們兩生一族。”壯碩男子再次說道。
“這就怪了,他氣息也不似我們血煞族這麼大的戾氣,莫非是刻意壓制所為?”妖異男子聞言狐疑了一聲。
“該不會...”聽了這個分析,壯碩男子遲疑的說道。
“不可能,怨靈族生來怨氣極大,不會被壓制的這麼完美。”妖異男子搓了搓下巴,稍許之後才再次說道,“罷了,想這些做什麼,反正他們幾個早晚都得死。”
“哈哈,大哥說得對。”壯碩男子點了點頭。
一刻鐘後,卻見一黑一紅兩道遁光在虛空一閃而過,尋著季遼幾人留下的氣息飛離了這裡。
而就在他們兩個剛剛飛走,在相距他們數十里外的一處隱秘之地,卻是又有一個人影現了出來。
那人是個男子,身穿一身月白道袍,長相頗為清秀,十八九歲的模樣,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
這男子看著那二人遠離的背影,一雙眉頭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