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炙熱,如果能找到它,就有可能因其熱焰重新將筋脈疏通,不過一來萬載冰澗非常人能下,二來就算下去了,這個傳說中的東西能不能找到也是未知,三就是,‘冰澗火蓮’其性炙熱,如果是在其性火熱的時候服下去,只怕筋脈都給燒融了,可是一旦它的熱性慢慢降低,很可能就再也抵禦不了冰澗的寒冷而枯萎,所以……”柳夢楓搖了搖頭,“要有藥性又要在短短時間內找到,即便是找到,也成功的機率也太低太低。”
我點點頭,“我不介意夜會如何,但是為了夜,我什麼都要試試,雖然對不起你們,但是我還是想去碰碰運氣。”
子衿的笑猶如三月春風吹入我的心間,“去吧,記得把夜俠帶回來。”
勇敢的心——臨月棲
“月棲,我能進來嗎?”看著屋子裡的燈光,我肯定月棲還沒有睡。
手指扣上門板,門卻在極輕的動作中慢慢開了一條縫,洩出房間裡暖暖的光線落在我的腳邊,安靜卻又充滿了溫馨的味道。
索性推開了門,房間裡的人已經放下了手中的念珠,緩步迎了上來。
我握上他的掌心,“冷嗎?”
掌心微暖,他輕柔的搖了下頭,“不。”
“你一直在等我,是知道我會來,對嗎?”我發現桌上早早的放了兩個茶杯,他正執著壺細細斟著茶。
他頭也未抬,彷彿斟茶凝聚了他全部的注意力,“我瞭解你,所以等你。”
手指撩過他的肩頭,銀白的髮絲如水般溫順的滑過我的手指尖,安靜的一如月棲的性格般,柔軟又高潔。
茶杯奉到我的面前,我一隻手接過,另外一隻手卻順勢握住了他的手腕,“能看到你這樣,我很高興。”
他沒有一味的逃跑,躲閃,內疚,自責,而是安安靜靜,平平淡淡,從從容容的面對我,這樣的月棲,比之當年只會瑟縮在寺廟中,以佛經麻痺自己,逃離塵世紛擾的他又不知成長了多少。
我一直想保護他這樣的無慾無求,給他平靜,可是事情的發展,卻一次次的出我意料之外,越是想要的,越是要不到,越是想躲閃的,越是逃不開。
他溫柔的笑,猶如山谷中空靈的蘭花,恬靜又孤獨,清冷而寂寞,只有眼神中,我看到了一絲暖,真正發自內心的暖意。
“我沒有選擇自己父母的餘地,也不該為他們的做錯的事去內疚。”他忽然輕吐了一口氣,“我應該做的事是儘量彌補已經發生的錯誤,而不是將自己龜縮起來沉浸在所謂的傷感痛苦中,標榜著自己的無辜,如果在你受傷無助的時候,我還在屋子裡難過著所謂我孃親害了我妻子卻不作為,那我不配做你的丈夫。”
他腳步行到我的面前,忽然伸手環住了我,淡雅的檀香縈繞周身,“我不要做被你保護的瓷器娃娃,我不要做縮在殼裡的蝸牛。”
他的手臂間,傳來的是這個男子滿滿的堅定,也讓我擰著的心漸漸鬆了下來。
“那你開始跑什麼?”我雙手一環,圈抱著他的腰身,臉頰貼著他的小腹,輕輕是廝磨著,“我以為你又縮起來了。”
他輕搖了下頭,“再是告訴自己堅強,也不能抹殺我孃親做的事,我知道澐逸哥一定要和你說關於夜俠的事,我無法忘記夜俠受傷的樣子,我離開也是為了讓你們說話方便,畢竟她是我娘,要罵要咒看著我在多少是不自在的,並不是我關起門自責。”
我失笑,又不敢放聲大笑,只好聳著肩膀,一下下的抽笑。
月棲一向高貴聖潔,身上的氣息也一直都是淡淡著的典雅和清冷,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不知道是被我的無賴感染了,還是真的對他孃親也有了怨言。
“一直以來,我心中的孃親只有一個人,就是風若希。”月棲慢慢的開口,“她才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