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昕之神色淡淡截斷了對方的控訴:&ldo;既送予了容兒,便是餵雞了又如何?&rdo;
聶旦張嘴欲言,卻是訥訥地住了嘴。
侄子說得太有道理了,無可辯駁怎麼破?
鬱容靜默旁觀,莫名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遂溫聲開了口:&ldo;多謝小叔的見面禮,我……&rdo;
沒說完,就見聶旦露出一臉心碎的表情。
便是一頭霧水,剩餘的話語卡在了喉嚨眼。
聶旦猛地搖著頭,二話沒再說,悲憤地大步走出了院子。
鬱容目露迷茫,良久,轉頭看向他家兄長,喃喃地問:&ldo;小叔……這是怎麼了?&rdo;
聶昕之淡然回應:&ldo;譽王殿下神志有恙,容兒何需介懷於心。&rdo;
鬱容黑線:&ldo;這樣直說小叔……&rdo;有神經病,&ldo;不太好吧?&rdo;
雖然他有時候忍無可忍也會暗自腹誹。
聶昕之遂沉默不言了。
鬱容嘆了聲,心裡卻是鬆快了不少。
跟前跟後的神經病,終於走啦,日子總算能恢復平靜了。
嚴格說起來,他不討厭聶旦,不過那傢伙老愛湊近,或是打擾二人世界,兄長就悶悶不高興了。
比起照顧神經病的感受,當然是自家男人的心情最重要。
思緒紛紛,轉頭鬱容就看到周昉禎圍繞著大公雞小紅好奇地轉悠,陡地想起之前自己喊&ldo;小紅&rdo;時對方的應答,瞬時無語了。
有些喜感。
&ldo;……周兄?&rdo;
周昉禎倏然回過神,語氣驚奇,是明顯的喜愛:&ldo;這隻牡雞真乃威武勇猛,原本我尚未想好寫甚麼,見其便思如泉湧,&rdo;神神道道地念唸叨叨,&ldo;不如就叫《牡雞賦》?&rdo;遂匆匆忙忙沖鬱容一拱手,&ldo;我得趕緊回去寫下,也免得靈感流逝。小鬱大夫,告辭!&rdo;疾走了兩步,又回頭,&ldo;還望切切勿忘文章一事。&rdo;
鬱容:&ldo;……&rdo;
半晌。
鬱容失笑:&ldo;還真說風就是雨。&rdo;搖了搖頭,&ldo;周兄果真有些不通俗務,居然以為小紅是母雞。&rdo;
聶昕之默了默,淺聲說:&ldo;牡牝雄雌。&rdo;
鬱容眨著眼,思慮了少時,驀地反應過來,聲音不由顯弱:&ldo;牡丹的牡?&rdo;
聶昕之微微頷首。
鬱容瞬間紅了耳根:原來並非周兄不通俗務,卻是他沒有文化。
大感丟臉。
儘管,只是在聶昕之面前丟臉,仍是萬分不好意思。
鬱容遂輕咳了一聲,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ldo;一下子人都走了,突然覺得家裡怪冷清的,我……誒?兄長?&rdo;
等等,這傢伙怎麼又受刺激了?
第不知多少次化身&ldo;麻袋&rdo;的鬱容,一臉懵忡地躺在床上,瞪著壓上來的男人。
迷迷糊糊間,忽聞耳畔一聲低語:&ldo;容兒如何總是惦念閒雜人等?&rdo;
困頓至極的年輕大夫,覺得腦子裡彷彿滿是漿糊,一時半會兒無法理解他家兄長的言下之意。
只糊裡糊塗地想著,他何時惦念過哪些閒雜人等了?
意識漸漸迷濛,倏忽之間,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