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容驚訝地瞪大眼：&ldo;路……路公子？他不是喜歡女人嗎？&rdo;

聶昕之淡聲道：&ldo;鄒禹城也喜歡女人。&rdo;

鬱容默默抱緊自己的三觀，努力不讓它再慘遭崩裂，嘴上道：&ldo;那他們……&rdo;眼睛一亮，&ldo;酒後亂性？不對，酒後亂性是個偽命題。&rdo;

聶昕之直言：&ldo;不過是歡場小戲，翠袖紅妝，或安陵龍陽，毫無二致。&rdo;

意思是，這些人只顧著玩了，是男是女無所謂，慡了就行？

&ldo;鄒力士那樣正經的人也……&rdo;鬱容有點不敢相信。

聶昕之平靜地回：&ldo;逢人作趣罷了。&rdo;

聽著男人云淡風輕的話語，鬱容手一抖，三觀&ldo;啪嗒&rdo;一聲摔到地上了。

腦海里冒出四個大字：貴圈真亂。

等等……

鬱容狐疑地看向他家兄長，似笑非笑地重複其用詞：&ldo;逢人作趣？歡場小戲？兄長挺懂的。&rdo;

聶昕之微頷首。

鬱容不由得盯著這男人，上上下下地打量。

得宣告，他沒有疑神疑鬼，就是，聽這傢伙適才說話的語氣吧……小不慡。

&ldo;兄長又如何？&rdo;不慡就直說，鬱容問，&ldo;比如偶爾作個趣，小戲一下？&rdo;

聶昕之這回斷然否認了：&ldo;並無。&rdo;

鬱容揚了揚眉，當然是……相信的。

只是，突然生起了好奇。

他便又問：&ldo;兄長廿有九，在與我……之前，就沒有像他們一樣？有時候玩一下什麼的？&rdo;

早知這男人沒有妻妾通房，可連鄒力士那樣一板一眼的人，都不免歡場作樂……再想到聶昕之，他倆認識時，對方已經老大不小了，就沒有過&ldo;作趣&rdo;或&ldo;小戲&rdo;的經驗嗎？哪怕是一次。

可不是翻&ldo;舊帳&rdo;，單純好奇。

說沒有就沒有，哪怕一次。聶昕之淡淡道：&ldo;並無。&rdo;

鬱容不由得眨了眨眼，目光略帶詭異‐‐

要不是自己是大夫，真懷疑兄長那方面功能是不是有問題？

唔，也許，回頭給滋個陰補點陽，給他保養一下腎？畢竟是聶家的人……

聶昕之是一如既往的敏銳：&ldo;容兒在想甚麼？&rdo;

瞬時斂起亂七八糟的想法，鬱容露出春風般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溫雅蘊藉：&ldo;沒想甚麼。&rdo;

聶昕之注視著年輕大夫，目光沉靜，沉默了少刻，天外飛來一句：&ldo;盡皆難看。&rdo;

鬱容茫然：&ldo;甚麼難看？&rdo;

聶昕之淺聲說明：&ldo;除了容兒，俱數不堪入目。&rdo;

鬱容笑得有些艱難：&ldo;兄長之意是，別人都太醜了，所以你才……&rdo;潔身自好到他倆相遇時？

聶昕之肯定地點頭。

鬱容默了默。

他到底是該高興，被誇長得好；還是該生氣，說好的皮囊是空，在意的是內裡的靈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