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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陳三兒的病,得在這兒耽擱個幾天。
就算雁洲與京城往來方便,他們也不可能將病人帶去王府吧?
聶昕之絲毫不介懷:&ldo;無妨。日即歸,屆時正好接容兒回京。&rdo;
鬱容也不與自家兄長生分,笑言:&ldo;到時,兄長騎馬載我吧,省得再遇到亂七八糟的事情,耽擱了行程。&rdo;
聶昕之頷首,自無不允。
將研好的藥粉放好,鬱容順口問:&ldo;現在就走?可需我幫忙收拾行李什麼的。&rdo;
聶昕之搖頭:&ldo;明日凌晨起早出發。&rdo;
鬱容:&ldo;……&rdo;
感情兄長一點兒也不著急啊,那,至於特地跑這一趟嗎,一大晚上的還怕沒工夫告別?
旋即回過味來,這戀愛腦的傢伙該不會認為,兩人即將&ldo;分別&rdo;,得有數日不見,特此與他多相處一會兒?
依他對這男人的瞭解,鬱容覺得自己猜測得絕對沒錯,遂勾了勾嘴角,問:&ldo;兄長可還有其他吩咐?沒的話,我得去燒爐子煮藥線了。&rdo;
聶昕之目光微上移:&ldo;顱頂有蜘蛛。&rdo;
爐頂有隻豬?
鬱容微微張大眼,理解不能:&ldo;哪來的豬?&rdo;
話說回來,他熬藥的爐子很小的,哪能放得下一隻豬?
聶昕之兩步走近,抬手在年輕大夫的發上輕撫。
鬱容下一刻就看到其掌心,多了一隻蜘蛛,瞬時囧了。
原來是蜘蛛啊,自己剛剛的表現簡直弱智……不對。
回憶著聶昕之的說法,鬱容覺得並非自己理解能力差,是這傢伙說話奇奇怪怪的,不由得幾分無語。
……就不能說人話嗎?
心裡吐槽著,他的目光落在蜘蛛身上,語氣半是責怪、半是關心:&ldo;兄長太莽撞了,這些小蟲子經常是有毒的,怎的直接用手去抓?&rdo;
也忒不講衛生了。
聶昕之沒辯解,也未直接丟開掌中的小蟲,只問:&ldo;可是容兒所需?&rdo;
鬱容黑線,兄長還真能物盡其用啊……誒,等等。
他稍稍湊近,仔細觀察著在掌紋之上,爬來爬去卻爬不出男人掌心的蜘蛛,神色微喜:&ldo;是壁錢,我怎麼忘了,製藥線得用它。&rdo;
壁錢是家裡常見的一種小蜘蛛,太普通了反而容易被忽視,藥房的儲備里正缺著這一味藥。
鬱容遂是童心大起:&ldo;兄長,我們逮蜘蛛吧?&rdo;
只要與他家容兒在一起,聶昕之從不會拒絕做任何事……
哪怕是捉蜘蛛。
於是,兩人就真的逮了半天的蜘蛛。
捉到的壁錢,澆上開水燙死,曬乾、鮮用皆可。
雖然挺殘忍的,不過確是用藥所需……其有清熱解毒之能,可治諸多瘡瘍出血,尤其適合製備藥線。
這個時代的環境,可不像現代那樣受汙染嚴重,小蟲想活下來都各種不容易。
留心尋找,屋裡屋外的,壁錢十分之多。
鬱容也沒造太多殺孽,等蜘蛛的數量差不多夠這一回製備的藥線所需,就沒再繼續捉逮了。
將這些壁錢炮製了一番,當即取芫花根等藥材,加入製備藥線所用的生絲,一起放入鍋中慢慢熬煮。
直待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