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ldo;如此耗費人工、物力,會不會……&rdo;虧本啊。
到底社會生產力水平遠遠不足,現在搞出這些,總感覺不合時宜,投入良多,只怕血本無歸。
匡英勾著嘴角:&ldo;小鬱大夫謬矣。&rdo;
誒?
匡大東家說:&ldo;觀旻國之內外,鄉紳者不知凡幾,往上再有豪富、官吏,各高門大戶……所佔金銀何止天下八九成,只需開啟他們的錢袋,所耗人工物力,則盡有所償。&rdo;
鬱容:&ldo;……&rdo;
和著一開始的目標就是直指有錢人的口袋嗎?
算了。
他對經商,以及開拓市場啊甚麼,都是一知半解的,就不費這個腦子了。
至於匡英的邀請,試一試好像也無妨。
反正,他只需提供一些圖紙,完了三不五時琢磨個新方子,一年搞個兩次&ldo;員工培訓&rdo;,剩餘的事情不需自己操心,等著拿&ldo;紅利&rdo;即可。
儘管鬱容對這個專案的可行性存疑,但到底是匡英的事,他只需盡好自己的職責即可。
經由一番商議,又叫來了同在雁洲城的林三哥,在聶昕之這個嗣王的見證下,幾方訂下了一份新契約。
&ldo;匡大東家可真是大手筆。&rdo;
站在簷廊下,鬱容微眯著眼,盯著幾名小廝抬著一個偌大的、極罕見的完整紅珊瑚。
是匡英送來的謝禮。
聶昕之神色淡漠:&ldo;容兒既歡喜,盡可入藥。&rdo;
鬱容聞言狂汗,瞥著這一臉嚴肅的男人。
兄長到底是豪慡呢,或者又小心眼發作了,故作誘導什麼的。
不過……
目光在珊瑚上打轉了一圈,如此品質佳極的紅珊瑚,作藥用確實不錯,咳。
不經意地瞄到送來珊瑚的壯漢,鬱容微訝,不自覺地打量起對方。
&ldo;容兒。&rdo;
平素寡言至極的男人刷起了存在感。
鬱容回過神,好笑地斜了自家兄長一眼,嘴上到底安撫著:&ldo;那漢子看著與旻國人不一樣,我這才好奇。&rdo;
聶昕之回:&ldo;北戎之奴。&rdo;
鬱容恍然大悟,端詳著異域風十足的壯漢,笑道:&ldo;我還以為是西胡人。&rdo;
聶昕之說明:&ldo;西胡人發色常有異,體格遠不如北戎人。&rdo;
鬱容聽罷,目光落在壯漢可怕到虯結的肌肉,下意識地睜大雙目:&ldo;北戎人該不會全像那位一樣的體格……好壯碩。&rdo;
聶昕之沉默,少刻才回:&ldo;不過是我旻國將士手下之敗將。&rdo;
鬱容眨了眨眼,不太理解兄長所言,與他剛說的有幾個關係。
沒追根究底。
直到……
&ldo;兄長?&rdo;
是夜,鬱容洗漱之後,正懶散地靠在榻上翻著書卷,就感覺到男人擋著了燈火,抬目看去,不由得心生迷惑。
才沐過浴的聶昕之赤著臂膀,在燈火前來回踱步……
詭異。
按照聶暄的說法,他家兄長除了夜裡那啥時,平常哪怕洗過澡,都跟個黃花大閨女似的,衣服必然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