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容默了。
反省自己居然睡得這麼死,回頭被人給賣了怕也是不知曉。
……不對,眼下他已經被&ldo;賣&rdo;了。
不經意地腹誹,安校尉有了指揮使大人,就忘了勉強算半個恩人的自己。
&ldo;難道兄長就沒公務?&rdo;
鬱容揚了揚眉,反問。
官家交待的針對罌粟的處理,應該沒這麼快就解決好了吧?
聶昕之語氣淡淡:&ldo;雁洲聚集了眾多風波客。&rdo;
鬱容搖搖頭,沒再追究。
又不是第一天知曉這&ldo;戀愛腦&rdo;的傢伙黏人的屬性,反正&ldo;戀愛腦&rdo;也沒真的耽誤過什麼正事,官家作為頂頭兼直屬上司都不在意,他何必囉嗦個沒完,平白掃彼此的興?
畢竟……
之前治小兒梅瘡隔離了四五十天,其後對方忙著處理罌粟問題,再就是這一段時日,他一直忙活於&ldo;蛇胎&rdo;的治療,兩人真的是好久沒能安安靜靜說上幾句話啊。
‐‐也怪精力旺盛的男人,每每好不容易閒下來,就扛著他去研究和諧的意義去了。
腹誹了一通,鬱容扶著車壁,擠到男人身側坐下,接著其話語,隨口聊著:&ldo;那些風波客將罌粟帶到了雁洲?&rdo;
聶昕之稍頷首,道:&ldo;其花穠艷香郁,漸有豪富之家喜種作觀賞。&rdo;
鬱容蹙眉:&ldo;罌粟花確實好看,怕就怕有人居心叵測,利用它做壞事。&rdo;
聶昕之安撫:&ldo;毋需憂慮,針對此事已有章程。&rdo;
鬱容下意識地微笑:&ldo;我信兄長。&rdo;
心裡話說出口顯得肉麻。
但事實就是,他信任聶昕之,哪天說要降龍擒虎,怕也覺得,對這男人而言,一切皆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
聶昕之倏而扯著了馬韁,一把將人攬到懷裡。
鬱容黑線。
兄長發什麼毛病,青天白日的,就……
傷風敗俗。
&ldo;專心。&rdo;聶昕之輕咬著走神的青年。
鬱容模糊地哼了聲,故作不慡地&ldo;反咬&rdo;。
&ldo;等等,兄長‐‐&rdo;
勾在男人頸後的手輕拍了拍,鬱容勉強拉開兩人的距離,側耳傾聽:&ldo;那是什麼聲音?&rdo;
聶昕之默了默,猛地將人整個兒地攬抱,另一隻手刷地抽出了逆鶬衛專用的佩刀。
鬱容眨眨眼,暗中嘀咕,該不會又遭遇劫道者了?
說好的太平盛世呢,這旻朝的路也忒不好走了。
許是經歷的事情多了,又對兄長信賴得很,鬱容一點兒沒覺緊張害怕,直待他聽到‐‐
&ldo;吼&rdo;
震得耳膜顫動。
鬱容陡地張大雙目。
不是吧?這叫聲……
老虎?
喂喂,說&ldo;降龍擒虎&rdo;什麼的,他不過是不負責任地腦補一下。
沒真想過哪天讓兄長去幹一場啊!!
便又是一陣撼山動地的虎嘯。
一隻大大大號的大貓漫步出現在了視野之內。
鬱容瞬時瞪圓了眼。
第172章
這是鬱容第一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