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解開我們向身上迷藥,但我們驚慌失措地逃走並沒有叫停,同時雙眸盡顯兇光和嘲諷之意,定然是有什麼後續手段對付我們或是前面有什麼可怕的陷阱。”一修為在煉氣期頂峰的皂衣男子顯得較為沉穩。他說了之後,突然身體加速往前一躍,在一石堆邊停下,抓起一兩掌寬、二尺餘長的堅硬石塊,乍然一看,就有如一天然鋒利石刀。
其餘兩人見了,當即醒悟過來,黃衣男子隨手撿了一窄長的石條、女子拿了一木棍作為防身之用。
正在這時,他們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幾聲嗤笑,隨即一股冰冷的氣息似乎令周圍空中都窒息起來。
“嘿嘿!你這娃兒頭腦不錯,在如此情形下竟然還能保持著清醒的思維。好!老夫就先拿你的腦髓作為點心吧。”三人忽聽狼嗥般話語震耳,接著皂衣男子身上綠光一閃,便如雕塑一樣雙目圓瞪、右手握緊石刀定定站在原地。
呼地一聲,不知從何處躍出一似猴非猴如魔如怪的怪物,竟然毫不理會在一旁嚇得幾乎暈過去的兩人,一邊咧出幾根黃sè尖利的獠牙,一邊如電伸出瘦長的雞爪,往皂衣男子頭上抓將下來,頓時噗嗤,那堅硬的腦殼便如紙糊般被撕開,隨即怪物長爪一探,一團白花花的腦髓被他完完整整地取了出來。
愣在當場的男女恐怖地發出數聲尖叫,便沒命地撒開兩腿,一左一右分開,往樹林中跑去。
目睹於此,大長老銅鈴般的綠眼向上一翻,張開大嘴,將手中的腦髓整個吞入喉內。
接著,連嘴邊的殘渣也不用手去抹一下,身上綠光一閃,之後便斂入體內,便飛身一縱,整個人不見了蹤影。彷彿就在這一瞬間,他就明白了兩人的位置。
不大一會兒功夫,深邃的密林深處,相繼響起了一男一女絕望的慘叫聲,驚起一陣陣飛鳥。
吞下第三個腦髓,大長老一邊綠目盯著躺在腳下的頭上已被撕扯開一大洞的男屍,一邊伸出腥紅長舌添了添嘴唇,用乾瘦的雙手撫摸了一下肚皮,說道:“嘎嘎!好味道!!老夫這一下真正理解什麼叫‘食髓知味’啦。”
罷了,他環顧四周,呼地一聲,綠光一個閃動,一眨眼工夫,只聽附近一棵數人合抱的大樹上許多枝葉驟然發出了響動叫之聲,大長老彷彿竟能御風飛行,身現在那大樹之幾根樹椏之交叉上。
再一看,他已是如猴子一般,縮倦在那裡,而且還輕輕打鼾入睡起來。顯然此人已經繼承了旱魃的特xìng——午時必食動物之腦髓,飽後必然會睡上一段時間。
此時,正是柳義兩人策馬走過大橋之際。
………【第二百七十五章:落日反擊】………
柳義已是“虎牙神刀”在手與葛含章兩人騎著馬,在十隻妖蝠的護送下沿著山間小路一直往前走,而後面的追兵認為他們的修為僅是築基期,與結丹期之間還有一大截的差距,那十隻妖蝠又被自己這邊的電光鵲所剋制,便也不著急,只是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它們逼著對手撤退。
酉時之末,柳義兩人從凌亂的削峰之間穿出,來到了小盆地的邊緣,舉目四顧,只見落rì在西邊的群山之間映出炫目的餘輝,東邊、北邊的天sè漸漸朦朧起來。
盆地中數座丘陵,最中間那一座隱約透出紅牆青瓦,朝著上空冒出縷縷炊煙,從表面上看周圍盡是一片寧靜謐和,但那個莊子卻又顯露出幾分燥熱和詭異的氣氛。
“太陽已然下山,前面的村莊也許正是強敵的藏身之處,陳兄,是否我們就在此地與對手展開決一死戰?”葛含章早將那三枚稱之為“神眼通天”的卜卦金錢暗釦於右掌這內,左手持著那個叫“千層山”黃sè怪異龜甲。她回頭看了看兩人身後二百丈處跟在後面的三人和電光鵲,果然正如柳義與之私下所言:隨著落rì來臨,它們身上的氣息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