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自己告訴安娜他和他的朋友們的真實身份的經過。
“安娜並沒有感到害怕,老師。”珀爾修斯說道,“這源自於她的奶奶,我感到非常驚喜。但我暴露了你的身份,我認為我辜負了你的信任。”
羅德聽完以後繼續調整兵刃,他耐心地將“淪陷之夕”上的兵刃一一彈出擦拭乾淨再收入杖中,這把他精心製造的武器已經陪伴了他百年。
“並不會,我的珀爾。”羅德笑了,“我認為這樣很好,你既然告訴她我們的身份,那就說明你是想要認真地與這個人類女孩相處。況且她沒有顯現出恐懼,並依舊熱情地接待你,這足以證明她是一個非常難得的值得信賴的人。”
“可是老師,你是密黨的人……”
“別管密黨。”羅德擺了擺手,“我的身份是你說出來的,所以從原則上講,我並沒有違背密黨六戒律。”
帕金斯撐著腦袋眨巴著大眼睛問道:“珀爾是真的喜歡安娜嗎?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也希望安娜能夠和珀爾在一起!”
“我們支援你不代表著維奧拉會支援,珀爾。”羅德說,“維奧拉雖然是個溫和的人,但我也保證不了她是否會介意一個人類女孩同你生活在一起,如果她在你面前不慎受了傷,鮮血的味道會讓你失去理智的,珀爾。”
珀爾修斯似乎被這樣的說法嚇了一跳,他的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我也很擔心,老師。我也抗拒不了來自種族的誘惑。我會盡量不傷害安娜的。”
“這些等維奧拉回來以後再說吧,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羅德走到窗前,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和馬車,這時遠處高大的神聖教堂上的大鐘發出聲響,顯得格外的莊嚴肅穆。然而這平和的表象之下,一場浩浩蕩蕩的異端審判正在進行著。身為血族的他們無時無刻不面臨著教會的威脅。
羅德開始擔心起維奧拉,擔心她是否受到了教會的威脅,擔心她所肩負的秘密是否與她一起遇到了危險。
“請別擔心,老師。我的姐姐一直是一個富有智慧的雷弗諾,她能夠平安回來的。”珀爾修斯看出了羅德的擔憂,堅定地說道。
“在你外出的時候,我收到了來自艾德里安的信件,他告訴我卡帕多西亞家族的親王受到了魔黨的威脅,這是一件大事。”羅德說道,“卡帕多西亞家族剛剛決定幫助密黨,魔黨就採取了行動,這足以證明他們瞭解密黨的一切動向,而我們對他們知之甚少。雖然密黨有著擁有一流打探訊息技術的諾菲勒家族,但仍然不能完全掌握魔黨的訊息……這不是一個好的徵兆。”
“卡帕多西亞?”珀爾修斯問道,“就是那個死亡氏族嗎?它不是一直處於一箇中立的狀態,從來不管這些事情嗎?”
“這個我也沒有想明白,雖然卡帕多西亞家族的親王傑森·卡帕多西亞和伊洛斯有交情,但他和加菲爾德也是有所交流的。卡帕多西亞選擇幫助密黨肯定有它的理由。傑森·卡帕多西亞是一個出色的親王,也是一個出色的謀略者。我們並不明白他的動機,但是多一個盟友比多一個敵人好許多。”羅德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伊洛斯希望從我這裡獲得有關雷弗諾聖器的訊息,但我不會辜負維奧拉的信任的,等維奧拉回來以後我會告訴她現在發生的一切。”
“謝謝你,老師,你為我們做了太多的事了。”珀爾修斯說道。
羅德說:“曾經,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維奧拉和亞瑟向我伸出了援手,所以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答他們。”
羅德說完就看向了窗外,似乎沉浸在了久遠的回憶之中。
從卡帕多西亞的家族城堡到位於阿芙爾的梵卓家族是一個漫長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