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對著和比比東繼續吵，她不敢。

才進入比比東的房間，將房門關上，還不等胡列娜為自己辯解些什麼，一道凌厲的掌風便撲面而來。

轟——

胡烈娜的身體甩飛而出，撞擊在牆壁上緩緩滑落，在她那青澀的面龐上多了一個紅色的血掌印，一縷鮮血從嘴角處流淌而出。

在短暫的麻木之後，如同火燒似的疼痛感自左半邊臉傳來，五臟六腑像是錯位了一般，喉間腥甜。

一個沒忍住，竟又是一口血吐出，但比比東就像是沒看見這一幕一樣，聲音依舊冷厲。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私自使用教皇令。”

嘴唇微動，胡列娜陷入了沉默。

她能說這是因為比比東對她的偏愛，這才讓她的膽子變大的嗎？她不能。

她能說這是她第一次使用，只是運氣不好恰好被千道流撞上嗎？她不能。

她能說在這次使用完後，她就會老老實實的交還給比比東嗎？她也不能。

因為每個回答都像是在狡辯，雖然胡列娜也確實想為自己狡辯，但她還是選擇了沉默，那些回答只會是在火上澆油，並不能讓比比東消氣。

看著胡列娜沉默的低著腦袋，比比東眼中的失望之色逐漸蔓延，同時心中的寒意也在攀升。

這就是她親自挑選的弟子，她竟不知在何時將她的膽子養到如此地步。

私自使用教皇令？！那是在間接的行駛教皇的權利！她是瘋了嗎！

“這令牌你是從哪得來的？我記得我並未給過你這個。”

“yue...”音節剛出，比比東就像是知道胡列娜要說什麼，直接出聲打斷了胡列娜的話。

“月關和鬼魅即便是在寵你，將你當孫女一般的對待，但一些事情上他們還是能拎得清楚。”

“什麼東西可以給你，什麼東西是你不能碰的，他們心裡都知道，這不是你撒嬌就能得到的。更別提他們最近就不在武魂城裡。”

“列娜，你是從什麼地方拿到這塊教皇令的，你想清楚了再說，記住了，我要聽實話。”

冷冷的注視著跪在地上的胡列娜，比比東周身的氣息毫無轉暖的跡象。

“一個大魂師手裡拿到的。”胡列娜的聲音帶著些小心翼翼，她不信比比東會猜不出那個大魂師是誰，但現在的‘胡列娜’是不該見過玉小剛的，所以這麼說也沒問題。

大魂師？

比比東皺眉，一個大魂師能持有教皇令？說謊也不是這麼說的。

不過......

一抹恨意從眼中劃過，倒是有一個人符合，但他手中的那塊教皇令已經被千仞雪收回，他還能有第二塊不成？

比比東神色一頓，第二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