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雪此刻異常的冷靜，偏頭，感受著肩上溼意，千仞雪在比比東耳邊低語。

“媽媽，現在不清醒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這不正常，一邊撫摸著比比東的長髮，千仞雪開始梳理，話題是怎樣延伸到這裡的。

不過，還真是敏銳，自己的實際情況大部分都被猜中了，雖然最後的結論離譜。

可是，以比比東的性格而言，哪怕她的內心對此充滿了猜疑，但在事情沒有被完全確定之前，她又怎會輕易的將其說出。

“除了唐三的關押問題，其他的所有事情我都給你一個理由，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對於這一點我有著十足的自信。”

“可是，媽媽，對於你自己的行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的頭腦又是否如你所認為的那般清晰？”

將比比東扶起，看著那已經在泛紅的眼眶，千仞雪輕嘆一聲。

“如你所說，奇怪的人不只有唐三一個，我表現的異常，那原因我知道，但是，對於你自己，你不覺得奇怪嗎？”

指尖拭去那眼角的溼潤，千仞雪繼續說著，“不論是對我的態度，還是在看待唐家父子這件事上。你也是突然就注意到唐昊在聖魂村、在諾丁城，你對唐三也有著異常的警惕。”

唐三是玉小剛的弟子。

千仞雪的目光突然凝固了，有些東西，可能，也許，大概，它就不是那麼突然的？

“媽媽，你...”收回手，看著比比東，千仞雪抿唇，眼神閃爍，“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玉小剛已經收徒這件事的？”

比比東先是疑惑，隨後就眼神飄了一下，那是在那個夢境裡知道的。在那裡，她真的看到了很多東西。

看到比比東這副表現，右眼跳了一下，扶著比比東的肩膀，千仞雪的態度顯得有些強硬。

“我需要一個準確的時間，一個真實的回答。媽媽，不要想著糊弄我。”

“在你回來的半個月前知道的，我也是在那個時候才去查的人。”放在肩膀上的手越來越用力，比比東皺眉，將其推了下去。

竟然是知道玉小剛收徒在前，千仞雪眼中劃過一絲凝重。

“你在關注玉小剛，我可以這麼理解嗎？”雙手環抱於胸前，指尖輕敲著自己的手臂內側，千仞雪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