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比比東準備離去的身形，胡列娜暗自攥了攥拳。

“老師，我可以去那座特殊監獄裡嗎？”

比比東聞言，將目光重新放回胡列娜的身上，看著顯得有些不安的弟子，比比東難得的多了些耐心。

“理由，給我一個理由。”

“天玥每天都可以去。我也想見見唐三，想知道他有什麼特殊之處。”

月光照在胡列娜的身上，將胡列娜的一舉一動清晰的照出來，比比東沉默的看著眼前這個弟子。

胡列娜的眼睛不時的向下飄去，但又很快移回，整個人顯得很緊張。

“老師？”伸手，拽住比比東的衣襬，輕輕拽了拽。

比比東垂眸，將自己的衣襬從胡列娜的手中拿出。胡列娜呼吸一滯，指尖開始發涼。

“可以，但不能每天都去。”

胡列娜的眼神瞬間就亮了，乖巧的點頭，連聲答應著。

“娜娜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好，老師。”

看著被關上的房門，胡列娜咬住口中軟肉，低頭呆看著比比東剛給的藥草，這個對身體好。

老師，對不起。

胡列娜將藥草放好，她不準備自己用，她等著明天見到唐三之後，再對草藥的去處下決定。

抬頭，望著窗外的圓月，胡列娜眼中出現回憶。她將要見到她心中的那個少年了。

小路上，比比東的情緒並不是太好，胡列娜對她說謊了，她一手教養的弟子也開始有心事了，也開始學會對老師隱瞞了，也開始用語言來偽裝自己了。

孩子大了，開始有自己的秘密了。

千仞雪的表現有異，比比東能說那是因為她對千仞雪的瞭解不深，但胡列娜的異常就太明顯了，畢竟帶在身邊養著，比比東不說，只是想看看胡列娜怎麼選擇罷了。

可惜，胡列娜沒有選擇坦白。

“唐三。你見到唐三能做些什麼嗎？”

胡列娜見到唐三後能做的可就多了。雖然唐三和胡列娜心中所想存有差距，但這不影響胡列娜對唐三抱有期待。畢竟在前世，唐三背後站著至少兩個神只，‘未來可期’。

“老師，唐三的用處大嗎？天玥都在拿唐三當學習工具。”

“一般。”

“可以給我嗎？我想拿唐三練習魅惑。”

比比東直接拒絕了。胡列娜的小動作比比東都知道，只是、只是她還是想看看自己的弟子能做到什麼程度。

“老師，如果我有喜歡的人，老師你會祝福我們嗎？”

“焱？”

“老師，拿焱來開玩笑的話，焱會當真的。”

在胡列娜看不到的地方，比比東的眼神逐漸冷漠。

胡列娜她看上唐三什麼了？

“我該相信列娜嗎？相信她心中有數？”比比東低聲自語著。

“怎麼突然安靜了。”千道流將紙推回，否定了比比東的提議。

“你重寫去，這方法太偏激了，會引起武魂殿內部人心不滿的。”

比比東回神，看著面前那寫滿標記的一面，嘴一抽，得了，沒一條是同意的。

“我看你恢復的不錯，還會再次失控嗎？”

看著比比東將紙揉成一團丟棄，千道流無所謂了，反正也是不會透過的東西，扔了就扔了。

“你老人家不是不放心我，等著給千仞雪鋪路嗎？”

“她是你親生的。”

“可她姓千。”

千道流定定的看著比比東，不語。比比東重新拿了張紙繼續寫著。

……

七寶琉璃宗，寧風致的書房

認真思考了一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