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鮮血吐出，天夢從魂環中彈出，那些系在關節處的金絲毫無預兆的全部斷裂。

千仞雪的面色變得蒼白，在沒有了金絲支撐之後，她整個人極速下落，眼皮顫動，沒有半分想要張開翅膀讓自己掉落的意思。

“小雪！”

在下方站著的千道流見此一驚，身形一閃，身後六翼煽動，飛至半空打斷去接住千仞雪。

這是失敗了？

內心正疑惑時，那些金絲紛紛像千仞雪的背後湧去，在千道流的面前將千仞雪團成了一個繭子，讓千仞雪就停在了半空之中。

遲疑一秒，千道流向下去抓住了馬上就要著地的天夢，將天夢放在地上，千道流偏頭看向那雕像，眉毛向下斜了斜。

“第一考結束，天使親和力增加......百分之五，目前整體為百分之五。”

一道低沉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千道流那顆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眼中的疑惑收起，他的目光再次看向千仞雪。

金絲逐漸變淡，羽翼舒展，千仞雪停留在半空，眼中慢慢恢復清明。

眉心赤金色的紋路亮起，金絲融入體內，那藏於意識深處的疼痛、灼燒感也開始緩解，感知隨之恢復。

垂在身側的雙手重複虛握兩次，抬手擦去唇邊的血跡，千仞雪落到千道流的身邊，面帶心虛。

“爺爺，我的一考透過了……”

這話千仞雪說的很沒底氣，畢竟她選擇透過一考的方式不是很符合千寒羽的心裡預期。

被說了。

腦袋稍低，千仞雪不經意間瞄了一眼天使雕像，目光閃了閃。

按壓感從頭頂傳來，千道流帶著笑意的話語也一起進入千仞雪的耳中。

“這很好，小雪，你不用這麼擔憂，雖然考核不同，可你還是透過了。”

收回手，千道流的心完全的落下了，千仞雪的身體沒問題。

“他幫到你了？”

用魂力將天夢托起，千道流目開口詢問，千仞雪想了幾秒，最終點頭。

那道衝擊算是幫忙，千仞雪如此想著。

這樣嗎。千道流眼睛微眯，看向天夢的目光帶著審視，他想，他該重新思考他對於天夢的定位了。

有危險，但也有用。就是不知道這種讓外力來幫助透過的考核對小雪的根基有多大的損傷，她的成神路是不是虛浮。

“爺爺，天夢他沒事，就是單純的暈了，讓他緩緩就好。”

“嗯。”將天夢重新放回地面，千道流開始詢問千仞雪的神考內容。

千道流沒有權力能去看千仞雪在一考中的一切活動，他想透過千仞雪的描述在心中衡量這次考核天夢出力的多少，以及天夢是否是關鍵，因為這影響著千仞雪。

聽出來了千道流的擔心，千仞雪三言兩語解釋了她自己有關於天夢的作用並表示這次的影響不大。

“爺爺，如果在我第二考開始時，天夢還在，不要讓他在插手我的神考了。”

認真看了千仞雪好一會兒，在確定了千仞雪不是在開玩笑後，千道流答應了。

小雪還是對天夢存在其它想法，但她的態度變緩和了。

“爺爺，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

“爺爺，你是如何看待唐晨的？”

“敵人。”千道流沒有多思考就給出了答案，可是一對上千仞雪的雙眸，千道流無奈的嘆氣。

“怎麼，小雪你這是認為我還能給出其它答案不成？”

“我還沒有那麼拎不清，你不是都和我說了嗎。”

“所以，唐晨死了對嗎？”千仞雪的語氣帶著試探。

“呃……小雪，這個你其實可以不